接下来没有任何意外。水流解冻,把那条绳子挂在了使者的脖颈,确保它不会掉下去。梅米则直接失去了意识,到了平台上才苏醒过来。
不过,“确保它不会掉下来”?
梅米抱着侥幸,竭力在不翻身的情况下把目光投向使者。年轻人的胸口挂着根莹润、洁白的吊坠,在月光下光芒流转。
破碎之月保佑,他心想,然后伸出爪子猛地一拉——
……
当尤利尔总算爬上了古堡,趴在天顶的一圈圆环外的时候,奥萝拉还在说着无名者的事。他的手臂停滞了片刻,对自己的同伴作了个暂停的手势。后者缓缓由绳状一圈圈盘绕起来,重新变成了人形。
“这不行,提密尔,法夫坦纳王庭都是些雾精灵,他们决不会乐意见到你。”妖精说,“他们离开的时候,把你的秘密也交给了后人。现在有很多阿兰沃精灵都清楚他们曾经的君主是个无名者。”
约克凑过来,不解地动动手指。
等会儿再说尤利尔冲他比口型,他真希望对方能跟自己有默契。
他突然想起来佣兵和他的同伴说话时都用带着点古怪的标准语言,但他自己其实是个伊士曼南部口音。老实说,学徒自己对正常说话时咬字是否清晰都不抱肯定,更别提这样临时的唇语交流了。
但盖亚保佑,约克犹豫片刻,在他不远处趴下来不动了。尤利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小灰狼整个被一根水草缠起来,一脸懵然地倒挂在立柱上。
“……”
他不知抱着什么心情继续搜索,一时就连听下方的对话都忘记了。好在仅仅是挪了挪方向,学徒就看到使者阁下平躺在梦境中的银色平台上,好像沉睡未醒。尤利尔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无名者成了过街老鼠,想必里面有光辉议会的功劳。”半透明的影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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