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听说先生痼疾复,眼下可大安了?”
“殿下福佑,已无大碍。”
“听说你府上有两位神医,也难怪先生的病痊愈的快”,永淳笑容不变,驻足扭头,“听说神医6旷与近段时间鹊起新秀的蔺勖都在贵府,先生真是好福气,不知二人可都在府上,能否让本宫见见呢?”
梅荨心中已经隐隐猜到长公主此番的来意,没有丝毫停顿,她接着永淳的话道:“神医6旷向来行踪不定,草民身子痊愈后,他便离开了鄙舍,行游山水,只有蔺勖还暂时在草民府中。”
“听说他现在已经是6旷的高徒,医术定然不低”,永淳继续提步往正厅行去,笑容中带着皇家威严,“本宫这回就是来向你讨他一用的。”
“殿下有命,草民自然不敢不从”,梅荨辞气淡淡的,“只是蔺勖并非鄙人仆从,草民不敢驱用,殿下恩誉,草民也不敢冒领,当请蔺勖前来亲自叩头谢恩。”
“正是这个意思”,永淳坐到正厅中央的主席,执起刘承义上捧上的茶盅,悠悠擦了擦盖儿,“本宫在这里等着他来。”
梅荨立在厅中,执礼道:“已经差人去请了,殿下稍候。”
永淳徐徐喝了口茶,抬眸扫了梅荨一眼,见她面容苍白,眼带疲色,忙道:“梅先生大病初愈,要好生休养,你是主,本宫是客,哪有让主人站着的道理,你快快坐下吧。”
梅荨执礼谢恩,从容而坐。
片刻后,蔺勖到了正厅,跪地行礼。
永淳急急抬手:“郎中不必拘礼,求医贵在一个诚字,本宫这次前来,是为了天下万千黎民请蔺郎中前往上景苑为皇上诊脉医治,不知郎中可愿前往?”
蔺勖低回禀:“宫中妙手林立,草民微薄医术,实在诚惶诚恐,不敢承命。”
“蔺郎中太谦虚了”,永淳笑容可掬,辞气却带着令人不容违背的锋利,“6旷是天下有名的神医,能成为他的高徒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我知道你们江湖人不喜欢沾染朝堂事,可蔺郎中你却不一样,你的兄长是内阁辅,天家事便是蔺家事,兄长事便是你之事。”
蔺勖沉默片刻,自知推辞不了,随即执礼应诺。
永淳玫红的唇角掠过一抹弧度,徐徐喝了口茶:“梅先生。蔺勖在你府上的事我还是听荣王说起的,明日一早荣王会同蔺勖和本宫一道前往行苑,先生是客卿,既然本宫这回是来你府上向你张的嘴,那你明日便同本宫一齐去行苑吧,本宫知道你身子不好,行苑风光迤逦。气温也要比这里高一些。听说那里的桂花都还未谢呢,你正好可以去那里将养将养,也算是我们皇家为先生你尽的一番地主之谊。”
梅荨起身执礼:“草民多谢殿下。”
后头的蔺勖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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