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疏阔,亭台楼榭,全都雅致小巧,里头还有曲桥流水,倒是江南风韵,穿湖过榭,三人客前主后的走到了南边一所三间开的别致小轩前。
几名丫鬟小厮垂手立在院中,见到三人过来,都乖觉地退了下去。
青年人首先笑道:“秦缺,你这段时间就住这所公输轩里,我们就住在南面不远的小楼里,有什么事差人过来通知我们一声就行,你先进屋瞧瞧,看看可住得习惯。”说着,伸手推开了红髹滴珠槅扇门,道了声请。
屋子里温润的火光泻了出来,一扫阴蠡,让舟车疲惫的秦缺一下子松弛下来,忍不住踏了进去。
后头的二人眼底忽然扫过凶光,伸手同时拉紧门边垂着的两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琉璃珠,登时响起一声机括的轰然声。
秦缺脸色大变,忙要抢出门外,却已经来不及了,槅扇门掩上的同时,他脚下突然踩空,却是两尺长宽的青砖石面突然从中裂开,他直直往黑漆漆的陷阱里落了下去,还未等他施展轻功逃逸,青砖石面又轻巧阖上,严丝合缝,秦缺一面挣扎着往下头掉,一面睁着眼无奈地看着头顶温润的光亮一点一点消失在机关外。
门外的二人互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黠色闪过,一直与秦缺交谈的那个青年人冷笑道:“我得先去暗牢里戳穿秦缺的身份,如此,他们二人才交谈的起来,才会彻底掉入少主的圈套,你先去禀告少主一声,就说秦缺已经落网了。”
那人却原来是个哑巴,他双手比划了几下,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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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宅已经修葺妥帖,完全看不出一丝恶战的影子来。
一场春雨,院中的杏花落了满地。
青衣小厮忙着在廊下掌灯,栊晴站在梅荨身后,无精打采地晃着手中的青青柳条:“姐姐,刘小挚什么时候回来呀,他不在,连个挨我拳头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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