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羽望着空空荡荡的阁楼,唇边的箫管冷硬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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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的正院依然是一派箫疏,除了一庭皑雪,只剩几株枯木零零散散的垂在雪中,月光如洗,映在雪上,如一面湖镜。
鞋底倾轧积雪的声音由远及近,在走到东厢房一间弥漫着温润光晕的屋子前时,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凝滞了下来。
同池枢一样,他也是刚刚办完公事回来的,自舞青霓住到高府之后,他即使忙到再晚,也会回来瞧上一眼,只要每回看见屋子里的火光,他的心就会被照的亮堂堂的。
这么晚了,她在做什么呢?高湛驻足片刻,提步上了青石台矶,轻叩门扉。
“进来”,舞青霓随意懒散地声音透墙而出。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一束温黄的火光穿出门户,泻到廊下唯一的一盆玉石盆景上,苍翠可爱。
屋子里烧着暖暖的银碳,舞青霓只穿了一件雪青色千重菊瓣家常服,正坐在暖榻上的红木炕几旁独自弈棋。
高湛进来的时候,她修长的指尖还拈着一枚白玉似的棋子,衬得手指几乎透明。
舞青霓听见响动,抬眸懒懒觑了高湛一眼。
他还穿着那件千遍一律的玄色箭袖劲装,手里还是提着一把长剑。
她悠悠然的扣下那枚白子,没劲儿似地道:“屋子里除了我和你,还有别人么?”
高湛知道她又要打趣自己,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摇了摇头,很诚实地道:“没有。”
“那京城有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夜闯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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