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亭子里四面透风,实在太冷,梅某不胜风寒,先告辞了”,梅荨坐的太久,足部已经僵硬的有丝毫知觉了,她起身执了一礼,目光落在了因焦急而眼眶通红的李砚汐身上,她微笑道,“小汐,荨姐姐好久没跟你叙叙话了,你今晚就到我府上歇一宿吧。”
“好啊”,李砚汐破涕为笑。
“你这丫头啊,还是如此不知礼数”,李砚云笑嗔道,“荨妹妹,你就把这丫头带过去吧,惹了麻烦可别哭着来寻我哦。”
“姐姐”,李砚汐跺了跺脚,责怪姐姐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她。
“梅小姐,我和荣王都有些琴艺上的问题想要讨教于你,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我送你出府门吧”,赵煦满面春风,起身朝齐王执了一礼,“六哥,我就先告辞了。”说罢,朝荣王使了个眼色。
荣王温煦的笑了笑,起身执了一礼,当先离开了亭子。
梅荨一干众人也齐齐离开。
赵煦赶忙追了上去。
钓雪亭立刻冷清了下来,四皇子与七皇子互望了一眼,也各自寻了个借口告辞了,宴席既散,沂王与李砚云也道扰离开。
未几,亭子里便只剩下了齐王一人与外头寒冷彻骨的风雪,齐王握住洒墨玉杯的手紧了紧,好像下一个瞬间,玉杯就会被他捏碎一般,蓦地,他腾起身子,狠狠将那只杯子砸在了红漆柱子上,“啪”的一声脆响,墨色的玉片碎了一地。
齐王目眦欲裂,瞪着沂王离开的方向,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看你能蹦跶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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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搭了荣王的肩,走在最前头,道:“五哥,这回你可要多谢我哦。说实在话,今晚这宴席真是可惜了那盘鹿肉,三哥跟六哥之间有磕磕绊绊,非要拖上你我做什么,听他们打哑谜似得叙话,真是比看一日的书还累。”
荣王还未答话,后头忽然有个玉笛般好听的声音响起:“我也是这么觉得,他们都光顾着叙话了,那盘鹿肉都没怎么动,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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