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年居中而坐,在他左手边是个白胡子老者,腰间的宝蓝色玉牌昭示了他副监级的身份。
许舒只看腰牌,便猜到白胡子老者的身份,是太常廷医药监的副监正许洪年。
太常廷主营业务是医疗保健,医药监的副监正也算得位高权重,多少医药公司求爹爹告奶奶,恐怕也难见堂堂副监正一面。
但在东都,太常廷只能是冷衙门,比大周档案馆也好不了多少。
除了许洪年外,还有四个署级官员,八个社级官员,外加几个耆老,坐了满满一堂。
许松年一改猥琐模样,官袍俨然,目含精光,冷冷盯着许舒,慨然道,“洪年兄,劳烦你介绍一下吾家,为不肖子孙开眼。”
许洪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吾家起于陇右,兴于江左,三百年仕宦不绝,自显德公出任副郡令,达于巅峰。
吾辈虽不肖,于今出仕朝中者,亦有十七人,名动江左,贤名达于东都,太夫人昔年……”
许洪年须发皆白,身材枯瘦,气脉却足,声如洪钟地介绍了近五分钟。
“竖子,可知我许家之威!”
许松年忽然暴声喝道,想借着煌煌家势,一举震慑住许舒。
“你别给我哇哇叫。”
许舒弹出一支烟叼上,“许家这么牛,一个嫖宿案,还要搞得灰头土脸?
陈梦刀几个小崽子横行庸园时,许环山就差跪倒在地,这样的人家,也敢称豪门?”
“大胆!”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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