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王翦除了心中慨叹韩国王宫的简约之外,便很是默契一声不吭地坐下来安心等待韩王的到来。韩王是一国之君,自己两人不过是战败国的臣子,于情于理,自己都需要恭恭敬敬地等待韩王。至于交头接耳或窃窃私语,白起、王翦是万万不敢做的!没看到韩王虽然没来,但门口的侍卫可是盯着自己呢!一旦自己坏了臣子的规矩,也许韩国就会借机惩戒自己,给秦国一个下马威!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中间,更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给自己上茶端水。虽然受到了这样的冷落,白起、王翦却是面色不该,也没有着急的来回走动,而是安安静静地望着一个方向,神游物外!
“王上到!”随着宦者令的声音响起,白起、王翦立即打起精神,起身迎接韩王。
论关系,两人既不是韩王的臣子,也不是普通的外臣,而是带有质子身份的他国臣子,太亲近则显得阿谀奉承,太疏远则显得孤傲不逊。所以,两人只是作揖,前躬。
韩王微微一笑,并没有计较这些而是出言感慨道:“寡人一直听闻,欲治其军,必修其身!主将若是急躁,多半丧师辱国。主将若是沉稳,虽疲惫之师,取之亦难!两位可是沉稳的很啊!寡人要是再等下去,两位也会继续气定沉闲!”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臣等不敢当王上谬赞!”白起、王翦齐声说道。
韩王摆了摆手,仔细打量了下白起、王翦一会,方才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天下人哪个不知,武安君白起乃是无可争议的名将!王将军也是军中的后起之秀。假以时日,以军功封侯拜相不过是易如反掌!何况,这一次失败非战之罪!如果两位手上有大军三十万,甚至不用太多,二十万,又是另外一种局面了!说不定。此时寡人会在咸阳和两位见面呢!呵呵。”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王越是恭维自己,白起、王翦心中越是难安。这样的话语传扬出去,两人还怎么在洛阳立足?连带着太子异人也会受到不少责难吧!至于封侯拜相,两人皆是秦国将领,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立下大功,韩王这么说,自己若真是不知死活的承认了。摆明是想要在韩国身上捞功劳了!韩王会忍受败军之将这么想?!
“论用兵,王上手下的卫尉、郎中令才是个中的翘楚,就连校尉韩腾、乐乘之属也是臣生平罕见的,与之相比,臣不过是痴长了些岁月,多了些经验罢了!”白起谦虚道。
王翦亦是出言道:“天下苦于战事连绵不绝久矣!臣更愿意百姓安居乐意,愿为一寻常人,躬耕于人迹罕至所在。以书为友,以琴为伴!”
韩王听后哈哈一笑。说道:“寡人没想到,将军居然有此雅兴!不过,以君之才,当立不世之功,创不世基业,否则。大丈夫庸庸碌碌,了此一生,岂不可惜?!”
说完,又转向白起,言道:“武安君可谓功成名就!但谦虚虽然是一种美德。过度谦虚就是一种骄傲了!武安君若是肯为寡人所用,不出二十载,寡人必能统一天下!”
白起顿时被韩王毫不遮掩的野心震住了,虽然各国的君王都想着一统天下,但却是扭扭捏捏,不肯承认。自己终究还是秦国的臣子,而且,王翦就在身侧,韩王这么说,置自己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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