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魏冉继续说道:“王上!那关于陇西郡郡守李崇之子,已故校尉李瑶的丧事是不是依此礼照做?”
“哼!”秦王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不是李瑶轻出,也不会害得寡人的大秦丢失函谷关。函谷关一丢,我大秦东进中原不知道要推迟多久!就按照官大夫的礼制来办吧!”
太子柱听后一愣,李瑶生前是五大夫的爵位,按照官大夫的礼制下葬,分明是降低了三级,可见秦王之怒!犹豫了下,太子柱抢在魏冉说话前开口道:“王上!儿臣以为怕是不妥!李瑶父子五代均在我大秦或为千石高官或为军中骁将,其父李崇更被王上封为南郑公,为王上镇守陇西久矣。其世代忠良,在臣民间广为颂扬!李瑶之所以兵败,全在乎求战心切,意欲救援桓齮余部。哪料到后援不继,方有此败。儿臣听说,李瑶直至战死仍高呼杀贼不已,此乃忠臣也!王上为何肯宽恕嬴渠任宇,却不能宽恕李瑶呢?若王上一心折辱李瑶,陇西李家心寒也!请王上深思!”
魏冉有些钦佩地看着太子柱,群臣当中,也就只有作为唯一继承人的太子柱可以如此直言,而且秦王还能听得进去,换做是自己,秦王多半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秦王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了,改口道:“王儿所言甚是!是寡人肤浅了!陇西李氏有功于大秦,李瑶更是没有辱没我大秦的赫赫声威,来人,传寡人的命令,李瑶以左庶长的待遇下葬,另令太卜作一祭文悼念之。”
“臣谨遵王旨!”一旁的郎中令回道。
太子柱想到悄悄投奔自己的桓齮,开口道:“王上!桓齮已经带领残军返回咸阳。听候王上发落。对于桓齮的发落,儿臣有些话想说!”
秦王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说道:“王儿但说无妨!你是秦国的太子,自然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担心对错!”
太子柱微微前弓了下身子,抱拳说道:“桓齮此次虽然兵败河东,但斩获也是颇多!儿臣问过丞相,桓齮从河东劫掠了万余户百姓。粮草过五千石,歼灭魏军超过五万,就连魏国大将辛桓衍也在桓齮撤回关中的时候中伏身亡。臣以为,桓齮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秦王眼睛的寒光一闪而过,如果不是桓齮冒进的话。李瑶绝不会战死,李瑶不战死,函谷关就不会失守。放在以前,这是个大功,但若是函谷关的丢失相比,桓齮的功绩就显得不值一提。
“丞相对此如何看?”秦王并不表态,问向魏冉。
魏冉自是清楚秦王有些不满太子柱的说法。桓齮作为函谷关失守的罪魁祸首,秦王肯定是要惩戒一番的。如果秦王支持太子柱的意见,肯定就直接颔首了,然后象征性地问一下自己的意见。
权衡了下利弊,魏冉开口道:“臣以为,桓齮此次攻打河东,有功也有过,究竟该如何处理。当以功过来分。若是功大于过,自然当赏,若是过大于攻,自然当罚!对此,王上和太子殿下应该没有意见吧?”
秦王点了点头,回道:“自当如此!我秦法历来讲求公平!寡人不会放过一个罪人,也不会为难一个有功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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