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老爷一边小声让君音跪好,一边恭敬地道:“音音自幼失了母亲,微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只有对她好点儿,才对的起她死去的娘亲。”
阮绵绵像是没有注意到君家老爷拉扯着她跪下的小动作一样,还是瘫坐在那里,煞白着脸,恍惚惊魂未定。
跪喜赜,这会儿又不能对喜赜动手,她才不跪。
如果跪下能够直接擒了喜赜,她绝对会跪下去,毫不犹豫。
在喜赜和君家老爷聊天的时候,阮绵绵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边角落站着的一个从头到脚都是黑影裹着的黑衣人。
站在那个角落里,哪怕是能对着阳光,可是那样骄阳似火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都觉得丝丝的寒气从他身上透出来。
据说西流国王有一位国师,地位几乎与朝中宰相一般,可以在王宫内外自由进出,不需任何令牌。
应该就是角落里那个人吧,阮绵绵的直觉,她莫名其妙到了西流国,一定与那个国师脱不了关系。
注意到那边黑衣人将自己笼罩在后面的阴影里,阮绵绵快速收回视线。这些歪门邪道的家伙,眼睛都是极其锐利的。
若是被那国师发现她眼底的神色,对她不利。
“好了,君小姐大病初愈,起来坐着吧。”与君家老爷聊完的喜赜,这会儿才注意到一直瘫坐在地上的阮绵绵。
见她眼底尽是惶恐之色,胖乎乎的小手也不安地死死地握着,心底又放心了几分。
眼底划过一丝算计的笑,喜赜心情颇好:“孤听闻君小姐醒来后,性情大变。不仅仅将莫月城的男儿都戏弄了一番,还练得一手绝世好琴。”
君家老爷连忙笑着道:“让王上见笑了,那日音音忽然性情大变,微臣也不知道她会如此,一时没有来得及阻止,所以……”
“是不是一时没有来得及阻止,君爱卿心底比孤更清楚。”变化莫测的视线落到阮绵绵身上,喜赜幽幽笑道:“孤知道君小姐在大病之前并不通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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