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资料的编号,看样子老卞做研究还是挺在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档案室用的文件的编号。我也查过档案,我知道这些编号的用途和规律。
我翻过来看,还有很多相同的编号,但是,我看到其中有一个,被他用笔圈了好几圈。边上写几个字:关键在:广川王陵?
我一看感觉到奇怪,广川王刘去最后是被贬为庶民,在路上自杀而死,他怎么会有皇陵呢?
难道历史记录不实,广川王死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难道棺椁花纹中所隐藏的地图,是指示什么地方的呢?难道就是老卞所写的广川王陵吗?
不对,这镇河龙棺的年代还在西汉之前,并不是广川王的年代,那上面的花纹,必然和广川王没有关系,那这上面的花纹地图,到底指示的是什么地方?和镇河龙棺有关系吗?
大量的线索一下子混乱了我的大脑,我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却一点头绪也整理不出来。
少爷看我表情变化,知道我了解了什么东西,就问怎么回事,我把想到的简单和少爷说了一下,他听了之后也很惊讶,想了想就道:你别琢磨了,干想没用,我知道他标的这些档案在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看到那些东西的内容,大概就能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
半夜的档案室一片漆黑,我拿着手电跟在少爷后面,轻声问道:要不要这么急啊?
少爷道:我们才七天命了,不抓紧时间成吗?你就别啰嗦了,他娘的快找吧。
我顺着图书的柜号一点一点找过去,这里没来过,但是有号码,找起来也不是很困难,但是在黑暗里面,速度总比不上白天。
好不容易找到那书柜,发现这上面全是档案袋,我一看就头疼,这是那些散家子的旧书,能配得上这个待遇的,这书的年头估计得五十年以上。
我们一个标签一个标签地找过去,找了两遍,竟然没有那个编号。
怎么回事情?我一个机灵,老卞说的关键档案的编号是hs00456,但是上面hs-457和hs00454都在,唯独缺了我们要找的那部分。
怎么搞的,老卞玩我们呢?我奇怪道,还是给人借走了?
应该是不会给人借走,这种文件不要说没人借,就算有人借,档案馆也不会轻易审批的。
少爷看了书架,摸了摸上面的灰尘,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脸色变了变,对我做了个静声的手势。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轻生道:干什么?
他捂住我的嘴巴,指了指书架上面的灰尘,又指了一下两个书柜之间的缝隙。
我转头看去,突然打了个寒颤,原来在远处两个书架之间缝隙中的黑暗处,竟然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难不成是老卞的鬼魂不瞑目,找到这里来了?我心说,顿时感到寒毛直立。
少爷看我冒冷汗,在我耳边道:别怕,可能和我们是同行。
说着给我打了个手势,让我包抄过去。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面直嘀咕,两个同时关掉手电,一下子图书室内一片漆黑,光线只剩下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
我们屏着呼吸,几乎是趴在地上缓慢地靠近,很快我就靠近了那个缝隙,我甚至听到那个黑影子紧张的喘息声。
顿时我就来胆子了,能喘气就不是鬼啊,那你是人我还怕你不成,别说一个,两三个都不怕。
我们一直贴到柜子的两边,少爷左边我右边,那人躲在缝隙中,看不到我们,月光正好照在少爷的脸上,他对我用唇语道:一——二——三!
我们突然暴起,猛地打开手电去照缝隙,一下子就听到一声娇呼,里面那人给我们吓得摔倒在地上。
我冲上去就想反拧他的双手,可是走进一看,靠,那小脸明媚善目的,是个娘们。再一看,我靠,那不是沈若男嘛!她给我们吓得缩成一团,正在发抖。
我惊讶嘴巴都和不拢:丫头!
若男一听到我们的声音,睁大了眼睛,显然愣了一下,但是她看不到我们,一下子也不好肯定。
你是?她问道。
我用手电照了照自己,让她知道确实是我,问道:你搞什么搞?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
若男一看是我,就俏皮起来,笑了笑道:那你们又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把我们刚才在老卞那里发生的事情,加上我们的推测和她说了一遍,也提到了在教授抽屉里发现的那份死亡名单。
王若男听了之后说道:你们找的文件,是不是这个?说着就从她的身后拿出一只信封,我一照,果然就是我们要找的hs00456,奇怪道:怎么在你手里?你拿这份东西干什么?
她道: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到这里不是来拿这里的文件的,这份文件,是一个月前我帮教授借走的,出了事情之后,我就一直没还,现在已经超期了,今天整理文件的时候看到的,我有钥匙,所以就来还了,一进来就发现里面有人,我还以为是贼呢,所以吓的躲了起来。
我啊了一声,教授也借了这文件,看来这里面的东西的确非常关键。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少爷道:那这里面的东西你看过吗?
王若男摇头,说教授的东西,要全看过她也最起码是个副教授了。
我心里着急里面的内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快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手电光闪过,传来了脚步声,我一看不好,是下面的警卫听到声音上来看了,忙打了个呼哨,三个人互相提溜着从窗户爬了出去。等警卫走到门前,我们已经翻出了档案室的围墙。
这时候回旅馆已经没有车了,这路说长不长说远不远,但是要走回去,天肯定也亮了,我急于想看看手里的东西,就拉着他们找了一个饺子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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