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教是吧?那她偷学,罪加一等。”
朱丞相连连顿足,道:“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我说:“知道我是女人还讲什么理儿,你是不是犯蠢呀!怎么当的丞相?是不是买来的?说不过了,还是读书更安靠些。”
朱丞相气得浑身发抖,胡须都差点翘起来了。
我暗暗好笑,心想:“多半是两人在下棋,忽然听到这等超越常规的炸雷消息,凭谁都心生好奇,所以就躲在一边偷听。”
这时就听朱丞相在嘀咕:“怎么就送了袜子了呢?”
我一边说,一边拈着素袜,脚下不动,上半身一直在左右转着。一开始宫人们的眼球突出,都看愣了,到了后来就都低下头偷笑。
朱丞相也被带偏了。
干嘛送袜子呢!
还用说吗?这都阿基琉斯之踵了,那是非用袜子来罩着不可了。
段皇爷开口了,本来就算是吵翻天,还得他来拍板。
再不开口就不像话了。
他说:“都别闹了,丞相我们继续下棋。”
朱丞相一愣,我则是娇嗔道:“皇爷。”
他说:“都听了这么久了,也耽误了我们一盘好棋,你还有什么事?”
话说得平和,甚至还带着笑意,却是一听就知道,事情到此为止。
还真是自带威仪。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我去太医院配点疗伤的药。”
段皇爷道:“准,你去吧。”
还没等我谢恩,他已经下堂拉上朱丞相一同回去。
只听朱丞相的声音传来:“此等妖孽在后宫留不得,还请吾皇早下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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