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魂球哂笑应和,被裘明甩手抽飞,打成一条圆滑弧线,落入茂密的薄荷丛。布灵着急忙慌找上去。
“怎么把这玩意悄无声息、避人耳目地放到伽格旁边,师傅你有办法吗?”两小只都不在场,裘明才掩耳盗铃似地开口咨询。
妄一脸惊恐:“你要毒死他吗?”
“没毒。”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小明!”
“我说了没毒!”裘明阴着脸。
妄摸自己腆突的肚子,半信半疑。
裘明撕破和善假面,颐指气使:“你把这放他身边,可以吧?”
妄嘟囔:“不装了。”
“嗯?”
“没、没有……”
“嗯?”
“不、不是,有、有办法,”妄结巴回话,好容易定神道,“挺简单的,真的!”
裘明伸直臂膀,摊露掌心,明晃晃抬着一个小香囊:“你做给我看。”
脉龙应言,动两只爪尖夹起香囊,吐息空中,开出一洞,把香囊弹了出去。
空洞外“嗯”了一声,低沉浑厚,中气十足,却是疑问语调。
裘明瞠目抿嘴,意念激烈:“你就这么光明正大送去了,暴露了怎么办?”
“等等,再等等。”
妄却是老神在在,张口吸气。天地顷刻变色,在裘明、以及满身草叶的白球黄板眼里抽离缤纷,分解还原,空余黑白,二色交织,混沌初开,成形世界万物,一生二,二生三,十二魔力丰盈,彩色随其渲染。那巨龙开血盆大口,便是把规定框架的二色,连同世间绚烂一并咽入食肠,不消片时消化荡尽,打个饱嗝。
不知几刻,未解几时,世界重复原貌,依旧紫白薄荷飞秧,驳蹄踏草呦鸣,黑箱白灯闪晃,天际囚纹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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