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的陷落,让王淮的自信荡然无存,多年来的抱负付诸东流,甚至不敢再带兵面对北齐兵马,王氏家族也注定在他的懦弱和恐惧中衰落。</P>
紧接着都城被攻陷,大梁的官员和将领变成了北齐的奸细。</P>
与其说灭国之难从此时而起,倒不如说几十年前就留下了祸根。</P>
本该镇守国门的兵马,疏于操练,被用来运送货物,为将主敛财。朝廷、百姓供养他们,他们却一心享乐,这些人早该死了。</P>
背离者该被诛杀。</P>
这些人和子孙不配凌驾于百姓之上,享受荣华富贵。</P>
谢玉琰很快错开了视线,从大名府到真定毕竟太远,现在的石炭场可以延伸到邢州。</P>
“听说邢州矿藏多,”谢玉琰挑出一张纸笺,向舆图上指去,“这几个矿场我瞧着合适。”</P>
谢玉琰递给王晏。</P>
四目相对之时,谢玉琰的目光已经变得淡然而平静,但他在一瞥之间,却已经看到了她瞳孔深处的波澜。</P>
他拿出舆图,本就为了试探,如今得到了想要的结果。</P>
朝廷用的舆图,上面记的甚是繁杂,她却一眼就能找到对应的所在,可见对此格外熟悉。</P>
这样的舆图能够拿在手中的,大梁不超过五人。</P>
还有两张画的更为细致的舆图,一张在枢密院,一张在宫中。</P>
不知道她从前看的是哪一张?</P>
王晏将舆图收起,吩咐外面的桑典,递进来一只暖炉。</P>
暖炉被谢玉琰接住,顺手掩在袖底。</P>
“大人不必如此麻烦,”谢玉琰道,“马车上烧着泥炉。”言下之意她这就要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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