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杨明经刚要说话,就看管事进来禀告。</P>
“老爷,坊中又有两户人家写好了状纸,准备送去衙署。”</P>
递送状纸之前,都要送与坊正过目,杨明经为难地看向王晏。</P>
王晏道:“这院子里还有旁人在,杨老爷有事只管去做,不必在这里作陪。”</P>
杨明经起身告罪:“我去处置好再过来。”</P>
杨明经离开屋子,于妈妈又给王晏添了炭盆和热茶,这才退出去。</P>
王晏垂头看向脚边的炭盆,炭盆大小刚好能容下两块藕炭,藕炭没有提前烧过,却也不见什么烟尘。</P>
自从杨钦送藕炭给陈举后,值房里就没断了藕炭,都是陈举吩咐人去买来的,一斤三文,委实便宜。值房那么宽敞的地方,整夜有人不停地进出,一晚上也最多烧三斤而已。</P>
是个好东西。</P>
从碎石炭到藕炭,听着好似很容易,仔细看起来却没那么简单,藕炭上面的孔洞让它更易点燃,其中混合了一些东西,让它变得更加耐烧。</P>
这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主意就能得来的,一个东西从无到有,必定要经过反反复复调整、改善直到最好。而这才做出的藕炭,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想及大梁从前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东西,王晏就知晓有蹊跷。</P>
这种事,谢玉琰也不隐瞒,好似她笃定即便有人怀疑,也找不到证据向她发难。世上多数事都有迹可循,谢玉琰显然是个变数。</P>
王晏向窗边走去,伸手推开一个缝隙,立即有冷风钻进来。</P>
堂屋仍旧有声音,却听不真切了。</P>
距她提及要永安坊和大名府,才没过多久,永安坊马上就要落入她手中。他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为她所用。</P>
“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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