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膝下:
敬禀者,儿不孝,求血菩提之事,仍事与愿违,诸多不顺。
老祖闭关,久不见客。族叔族伯虽有心相助,却苦求无果。儿身卑言微,亦是求索无门。
时光又逝,一年终去。儿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念及父亲病体,儿常夜不能寐,泪湿衣衫,愧疚之情难以言表。
但儿定当继续寻索,不获菩提,誓不罢休。
然,京师繁华,人情繁复,儿归京日久,所携之资早已耗尽,望父亲大人……”
啪!
看到这里,包承德再也忍不住,一巴掌就把手中的书信给狠狠的拍到了身前的桌面上。
他在安平县苦等期盼了一年,结果就等来了个这?
那个逆子此去京师,没有顺利求到血菩提也就罢了,竟然还把带去的所有家资给霍霍了个干净,现在又腆着脸伸手向他要钱?
真当他是开钱庄的,手里有用不完的钱吗?!
“废物!”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早就跟他说过,血菩提不是寻常之物,只有老祖亲自开口才有可能求得一枚,在没有见到老祖之前,万莫轻提!”
“现在可好,老祖不曾见到,整个包氏一族却都知晓了我包承德文宫受损,进阶无望的消息!”
“老宅里的那些人,多心胸狭隘,看我不惯,这次岂能不逮着机会落井下石,百般阻挠?!”
包承德气得几欲吐血,知道那个逆子已经完全靠不住了,想要求得血菩提,他得另寻门路才行。
只是他身为一县之尊,轻易不得离开属地。
想要托付他人,身边却又无一可信、可靠之人。
试想,连他的亲儿子都没能靠住,把他积攒了十数年的家底花了个精光,他还敢再去依靠谁?
“大人,门外赶山帮主雷雪山有要事求见!”
这时,书房门外有管事轻声禀报。
包承德一挥衣袖,将桌面上的书信收起,神色心绪也迅速恢复如常,淡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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