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妈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气喘喘地说:“美美病了,把家里的东西全摔了……”
强子从电话里听到了余美美的尖叫声,和乒乒乓乓的摔东西的声音。
看起来余美美的病作起来非常暴力,他开始担心老人的安全。
美美妈哭着说:“这这我懂,我已经将她锁在了她的卧室里,可是可是我担心她、她卧室里的窗没有安装防盗网……”
强子惊叫一声:“坏了!”
强子早就想着给卧室的窗户安装一个防盗网,可是一直没时间,落下了安全隐患。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美美越过窗户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可怕一幕……
他连忙说:“你打电话给她的父亲和弟弟没有?”
“打了,可是他们回来又有什么用?非得你来不可,你还是快来帮帮我们吧——”
昨天美美病,也是听了强子的劝说才平静下来的。这事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想到把女儿送到精神病院受折腾强,所以没有叫精神病院的救护车。没料到今天又犯病了……
强子一再嘱咐美美妈:“你就在客厅外面,注意安全,好声跟她说话,不要刺激她,我马上就来……”
强子赶回来的时候,美美的爸爸和弟弟还没到来。
美美的妈妈拿钥匙轻轻打开了卧室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强子惊呆了——
美美背靠着窗口一动也不动地站着,身上脱得只剩下一条蕾丝黑色三角裤。
看到门口有男人,慌忙用两只手遮住了一对**的**,脸上满是泪水,凌乱的头粘在上面,哭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态有些吓人……
强子回头看看美美妈。
美美妈心痛得早已泣不成声,她用手捂住嘴,示意他可以过去。
强子向前走了几步。
美美似乎想先后退,可是已经没地方可退,她回过头,欠身到窗户外看看——
强子连忙止住了步子。
他用亲切的声音问道:“美美,我是强子呀?你认得我吗?”
美美呆呆地傻笑着:“强子?呵呵,强子?”
“你认出来了?我、我可以过来吗?”
美美还在傻笑着:“呵呵,强子,呵呵——”
强子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看到她再也没有回头往窗户那边望去,随手从凌乱的床上抽出一条床单,裹住了她**的身体。
美美看着身上白底碎花的床单,脸上绽放着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婚纱?真靓!婚纱!格格——婚纱——”
“是婚纱,婚纱,我给你买的婚纱——”
美美没说什么,低头好奇地打量着裹在身上的“婚纱”。
强子半搂着她走到客厅的沙上坐下来,让美美妈拿来镇静药。
他哄着美美说:“吃了药我们就去买婚纱好不好?”
美美乖乖地服下了药片,依偎在他的身上继续瞅着身上的“婚纱”,脸上荡漾着甜蜜的笑容,渐渐睡了过去。
一周后,美美的病已经稳定下来,她的弟弟余壮壮也要回家了。
他走到强子身边,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跟我来——”
强子看到他阴沉着脸,不知哪里得罪了他,跟着他来到阳台上。
壮壮关上了阳台的门,用力将强子推到阳台的一角,用手肘压在他的胸口上。
他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说老实话,我姐姐怎么会这个样子的”
强子的个子体重和力气都跟壮壮不分上下,动起手来估计也难分胜负。
他还是尽量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将他见到的情形和这几天调查的结果详尽的说了一遍。
“郝优?鳄基金总裁?狗娘养的——”
壮壮的脸阴沉沉地骂了一句。
身后传来美美惊骇的声音:“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壮壮这才松开手,向后退一步,与强子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
强子拉直被壮壮弄皱的外套。
他保持着轻松的笑容:“我们、我们在比试谁的力气大呢,壮壮,你说是吗……”
壮壮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转身出了阳台门。
美美双手捧着杯子递给强子,强子接过杯子的时候,触到了她的手指,余美美像以前一样,在他胡子拉碴的腮帮上亲了一下。
强子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思忖:接下来该找郝优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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