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表妹说我们没有生过那种事……”

“表妹说我们没有生过那种事？这是什么话？还有，你说你只能爱一个女孩子，那么，小魔女呢？你不是在欺骗她？——”

王斌苦笑着，不知怎样才能解释得清楚他跟小魔女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佳箐越气恼，她指着他说：“你！你虚伪！讲大话！你卑鄙——”

说完，她低头小跑着跑出屋外。

王斌跑到吊脚楼栏式阳台上，看到佳箐沿着只能同时通过两辆小车的水泥路，小跑着向湖区外面跑去，她的经过一柱路灯下时，投到地上的长长影子渐渐变短，又渐渐变长，让人很难捉摸。

王斌急忙跑下吊脚楼，驾驶者酒红色的敞篷宝马追了上去，车子来到她的身边，用车身护着她慢慢前行……

“对不起，上车我们回去吧——”

“你别跟着我！我不回去！”

“那么，我送你回城里去？”

不知为什么，佳箐的火气更大了：“你滚开，别缠着我，我不要你管——”

王斌再没吱声，默默驾着车与她“并驾齐驱”。

深夜的环湖路很静，只能听见宝马车轻微的动机声、佳箐的脚步声、草丛里的虫鸣，湖边的蛤蟆的呱呱声……

好久没听到王斌说话，佳箐反而有些担心起来。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他一下，现他的脸紧绷着，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她故意挑起话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赖皮？让你不要跟，你还跟着！”

没有听到王斌的回答。

她侧过脸去，看到王斌还是那么一副冷峻的模样。

“你再跟着我，我、我可要报警了！”说着，真的拿出了手机，装出要拨打手机的样子。

王斌还是一声没吭。

佳箐的心反而惊慌起来，她站住了：“你、你没有事吧——”

王斌的车也停了下来。

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一阵花香，佳箐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香气。

王斌终于开口了：“上车吧——”徐徐打开了副驾驶一侧的车门。

佳箐的心动了。

“晚上，藏在灌木丛里的毒蛇喜欢到路上打露水……你看那边——”

“啊——”

佳箐看到雪亮的车灯照射的路面上闪过一条黑影，惊慌地跳到车上，抱住了王斌。

王斌笑笑说：“别害怕，那只是一只黄鼠狼，我猜它肯定是只母的，害怕遇到毒蛇……”

佳箐抡起双拳捶着王斌：“你敢说我是黄鼠狼？我打死你、打死你——”

王斌哈哈大笑着，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向吊脚楼疾驰而去。

一路上，花香阵阵。

佳箐说：“真香，刚才怎么没闻到——”

“是呀，快到春节了，是什么花开呢？梅花？”

“不是梅花——”

王斌胡诌一通：“莫非是百花公主显灵了？听人说这小西湖里住着一位美丽的百花公主……”

“不对，花香好像是从你的身上散出来的……”

王斌知道她闻到“紫铜香囊”散的花香了。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吗？这么说我就是哪位百花公主了？”

“你是百花公主？我看你是百花公公，格格格格……”

佳箐清脆的笑声在深夜的湖畔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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