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还能说什么?自己都能辨得出,刘七又怎能看不出这是不是自家父亲。
刘七颤颤巍巍地将那浮尸衣甲揭起一片,愣愣地看着浮尸肚上的黑色印痕,过了好一阵才发出一声嘶嚎。
“爹!”
“别嚎了,要是被鞑子听见还如何保得住你爹尸身?”
不知是齐老二的话有分量还是刘七对鞑子心存恐惧,总之这一声才传入刘七耳中,他的嘶嚎顿时停了下来。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后一个留着金钱鼠尾的汉子便呵骂着跑了过来。
“作死吗?大军方才开拔你们就在这里哭嚎,难道是在咒我大清?!”
“将军,您误会了,他只是见到父亲所以才难忍心中悲痛。”
“父亲?是那个东西吗?”
那汉子指着岸边浮尸问了一句,随后后似是想到什么,也不等对方回话便厉声喊道:“还不快把那东西推下去!”
“求将军开恩!求将军开恩啊!”
刘七本已如行尸走肉一般只知整理那浮尸衣服,可当那汉子的呵声传来他却不顾岸边布满碎石便往汉子脚下爬去。
“滚!”
那汉子后退几步,自腰间抽出佩刀便要直接砍下。
他在北面作战时便见过整营敌军死在疫病之下,现在又如何敢让刘七碰到自己?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这就把尸首推下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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