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是执法权;查,是调查权,一字不同却有天壤之别。
漫说他现在并未真到一言九鼎的地步,就算他现在地位稳固也不会将这种权利交于一人之手。
“是,殿下。”
“此事须得谨慎,明白吗?”
明白,当然明白,作为在兵部大狱当了半辈子牢头的人,王福平实在太明白殿下的意思了。
当年先帝登基之初便废了东西二厂、夺了锦衣卫监察百官之权,如此才会让那些当官的肆无忌惮。
现在太子明显是要恢复对官员的监察,这种事若不悄摸摸进行不定还会惹出什么风波呢。
“卑职明白。”
王福平应了一声,随后朱慈烺又向二人嘱咐了几句他与向仁生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王福平便直接钻进了被窝。
按说他跟着朱慈烺跑了一天,哪怕倒头便睡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可他眯着眼睛躺了半天却越躺越精神。
这一日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备受尊敬,甚至还能和朝中大员站在一个堂中议事。
当然,议事时根本没有他发表意见的余地,甚至在各位大人同呼“臣附议”时他也只是跟着跪下,并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可话说回来,前日的他怕是连做梦都不敢想自己居然能和红袍大员跪在同一个堂中。
不过导致王福平失眠的原因并非地位陡增所带来的不适与惶恐,而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盼。
说来可笑,横扫北方的清军即将兵临城下,能泰然处之都已算是凤毛麟角,可他王福平居然还能生出这般心念,不得不让人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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