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于一个村子附近靠着农户施舍过了些日子,直到被他们寻着。”
说到这里,朱慈烺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后又接着说道:“说来可笑,我在那里待了月余竟然不知那地方的名字。”
“大郎长在宫中,不知也是正常,我在应天活了这么多年,出了城也是常常叫不出地名。”
“他们都死了吧?”
徐瑜明白朱慈烺所指,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实话:“嗯,他们太张扬了,陛下着实有些气恼。”
“是我害了他们。”
“殿下不必自责,那几人本就心存攀附,落得这个下场也属咎由自取。”
“若非村里人自己都没了粮食,我也就准备在那里安度余生了。”
至此,车厢中彻底没了声音。
当初寻到朱慈烺的消息传回应天时徐瑜心中便万分纠结。
到后来验明正身那场戏虽然漏洞百出,可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社稷为重。
“早点回来该多好。”徐瑜心中再次叹了一句。
两人各怀心事,车厢中便也没再传出什么动静。
盏茶功夫,马车停了下来,但周围的嘈杂声却不似离开前那般。
朱慈烺微微挑开窗帘,就见原本空落落的兵部大门外现已挤满了城中百姓。
“太子?车上有个穿囚衣的,肯定是太子殿下!”
谁曾想就有那眼尖的从这么一個缝中看到了朱慈烺,居然还从囚衣上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紧接着百姓们涌了过来,不一会便将马车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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