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不理陈四,转头看向红脸汉子:“你又是何人?”
“草民向仁生,在城北靠做苦力为生。”
“陛下巡狩之事你等可曾查证?”
“不曾,可满城都..........。”
见向仁生答得犹犹豫豫,朱慈烺不等他将话说完便再次厉声喝道:“如此大事,你等不曾查证就敢聚众私闯兵部大狱,难道视国法为无物吗?!”
在旁人看来,牢房中的数十名精壮汉子居然就被朱慈烺这落架的凤凰喝得不敢出声。
可作为当事人的朱慈烺却知道,能营造出这般景象不过是取巧而已。
如果之前没有听到王福平二人的谈话,他便不知这些人的底细,也就不会断定这些人里生出那种懵懂心思的必然是极个别人。
以此为基,只要自己撑着太子的架子,短时间内这些人必定不敢造次。
当然,这個短时间真的是短时间,一旦陈四这个带头人回过味来,那他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话到这里,场中苦力竟无一人敢再接话,而陈四目光闪动显然是打算说些什么以扭转这有些被动的局面。
朱慈烺心中如明镜一般又如何会给他这机会:“我知你等并非作乱之人,可你们行事太过莽撞,一旦陛下还在城中,朝廷的兵马打不过鞑子还灭不了你们吗?到时让我如何救你们?”
“四哥,殿下说的对,我们让人去看看吧。”
向仁生此言一出,朱慈烺心中暗道一声好队友,可那陈四却阴着脸只嗯了一声。
他混迹于市井之中,城内耳目极广,昨夜弘光刚刚离城他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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