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银才依然在笑着,他的笑似能融化冰雪的阳光那般温和,可没人能从他的笑中读出他的真情实感。
他笑道:“还需五位千户大人尽心相助才是。”
殷扬见着眼前人的笑,如沐春风,心旷神怡,但他却感到有些心虚,看不清,摸不透的心虚。
看不清便不看,猜不透便不猜,殷扬若是行事犹疑不决,绝不会坐到锦衣卫千户的位置,也不会在这五人小团队中领头,江湖中人的行事风范他还未彻底摸透,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可深有感触,于好事而言,宁可信其无,不为好事带来的一点欣喜麻痹大意,于坏事上,则宁信其有,绝不信其无,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能做好充足的应对。
因而,殷扬将萧银才的笑,看作轻蔑的笑,只要他认为萧银才看不起他们这些朝廷来人,他们便是被轻蔑的。
他哼了口气,沉下脸来,冷冷道:“要通力合作,便需讲究开诚布公,那八条小鱼便是就此溜走,我想萧门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萧门主和我们在意的都是能困住这八条小鱼多久,而这八条小鱼又能诱来几条大鱼或是老鱼才是其中关键,萧门主还是把具体安排和我们说道说道,我们才知道力该往哪使不是?”
萧银才闻言笑意依旧,殷扬不得不承认,见着这笑,他便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也当被这温柔的驯兽师给安抚。
可殷扬绝不会承认自己是一头野兽,因而,他的怒意未消,棱角分明的面庞因紧绷挤出了几道浅痕,细看之下,分明是被刃器抹平的伤疤。
什么样的人能算是狠人?
狠人的评判标准或许有很多,可若有人能用利器将自己脸上的伤疤给抹平,就为这分狠心,总算得了狠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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