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意晗用更小声地回答他。

办公室里太安静了，张晓听得一字不差。她只觉得心口有割裂般的疼痛，疼得她鸡皮疙瘩直冒。她赶紧转过头，避开这扎眼的你侬我侬的画面，低头的一瞬间，却看见了桌子上的电影票。

漂亮的水钻美甲轻轻地推动着电影票，把它们推向了排插旁的文件下，露出不能再明显的一角。

嗯？

张晓转身离开的瞬间，明显听见身后传来翻开文件夹的窸窣声和一声很轻的惊讶声。她忍不住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观影厅里几乎被客服部的人包场了，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凑到了c位观影区。

只有张晓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最后排，漫不经心地伸手掏了颗爆米花塞到嘴里。

能不能让你也尝尝失落的滋味呢？

浴缸里的泡泡在灯下反着光，显得有些迷幻。意晗躺在浴缸里，看着这些泡泡发呆。

任恒鸣说他今晚要忙，那么电影票又是干什么的呢？是别人的？还是忙忘了？

很快，这些问题在她看见了张晓的朋友圈后，显得不那么重要，甚至有点搞笑。

“晚安。”

两个字的精简文案，附带两张电影票的照片。

不知道泡了多久，直到水温不再那么舒适，她才从浴缸里出来，失魂落魄地收拾完自己，躺到了床上，钻进了厚厚的温暖的被窝。

张晓和谁看的电影？

这是她此刻混乱大脑里唯一想着的问题。

看完电影，已经晚上10点多，大家都各自回家，张晓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到处逛。

鬼使神差般，她回到了公司楼下。三楼的灯，果然还亮着。

任恒鸣和李杨在办公室沙发上喝茶，看见张晓来公司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惊讶。

“张经理，你是真努力啊，这么晚还来加班。”李杨看着坐在对面的张晓，忍不住感慨，“恒鸣有你这个大将可真是有福气。”

张晓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却在看见任恒鸣淡漠的表情时，僵住了笑意。

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在乎。

从前一起加班熬夜的创业时光，明明好似昨日。他们会一起喝着啤酒加班，会围在一起开会，会一起为了赶方案而熬夜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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