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小臂表面,是枯槁萎缩的皮肤,内部肌肉和手筋微微凸起。小臂的断面光滑平整,但被斩断的肘骨却是青黑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手掌上的五只手指坚韧有力,状若利爪。指甲也是青黑色,而且又尖又长。
如果被这几只手指插进体内,后果不堪设想。
难怪老富在对战干尸的时候,死活不愿意接触干尸的任何部位。正因为这是一具毒尸,老富才打得缩手缩脚。
夏汶歆一脸嫌弃,往后推开。忍不住打了几个干呕,连忙走出房门。
老富苦笑着用窗帘将干尸小臂包好,也跟着走了出去。我紧随其后进了隔壁主卧,夏汶歆正趴在床边,检查老祁的眼睛。
“大哥没事吧?”
夏汶歆疑惑地摇摇头,举目看向身旁的老富。
“老祁是魂魄受到了鬼魂冲击,应该没有大碍,多休息一下就能醒了。”
老富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两寸高的白瓷瓶子,拔掉瓶塞把瓶口凑到老祁鼻尖。
瓷瓶里散发的恶臭比干尸更甚,夏汶歆皱眉捂住口鼻。“这是什么?”
“定魂香!”
“你管这叫‘香’?”夏汶歆又是一阵干呕。
老富无奈地收回瓷瓶,盖上了瓶塞。给我递个眼色,示意我跟他下楼。
客厅已然恢复平静,老富让我去厨房查看空开线路,自己出去把靳漓叫了进来。
别墅电源的总空开确实跳闸了,合上空开后,楼上楼下恢复了照明。靳漓缠着老富催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夏汶歆从楼上下来,一脸警惕地环视客厅。
我反正是一头雾水,压根想不明白,这夜半惊魂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富无奈地打断靳漓的询问,快步走到夏汶歆面前,轻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夏汶歆又看了一眼厨房窗户,惊疑不定地说道:“这两天,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我们。”
老富同样环视四周,表情有些奇怪。“你们白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四点左右。”
“哼哼,从上午十一点我们出门,到下午四点你们回来,五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人家在别墅内外动手脚了。”
夏汶歆惊诧问道:“你怀疑谁?”
“你不用担心,从破坏别墅内外禁制的手法来看,应该跟玖菊没有关系。”
我不禁大为惊讶,“江哥,难道又是闽南王家?”
老富冷笑着点点头,“王松怀虽是闽南王家的头面人物,但他却不是王家的话事人。前几天王松怀死在焦杩,看来王家的人,把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了。”
靳漓愕然说道:“没想到王松怀的死,竟给我们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其实王松怀并不是死在我或老富手上,他坠崖身亡,是罗炜一手促成。
可王家肯定不会听我们解释,我们也无法让王家相信罗炜的存在。
夏汶歆叹了口气,幽幽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看向老富,处理这类恩怨,他比我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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