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富把最后一件衣服扔进火堆里,转头朝竹楼原址又看了一眼。
“江哥,你还是怀疑,竹楼地底下是地眼?”
“不是怀疑!虽然村里人把拆掉竹楼的原因说得很清楚了,但这片土地,失去竹楼的镇压,阴煞之气开始四处弥漫,足以说明我没有看走眼。”
“竹林阴煞弥漫,对村里会有什么影响?”
“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时间一长,有些进入竹林的人恐怕会遭殃。”
“就算这下面的地眼,曾被巫门投入活祭之人,可都过去千八百年了,难道还会……”
老富苦笑着打断我的话,“你忘了阿榨的陵墓了?如果被投入地眼活祭的人,被困在地眼里无法轮回超生,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那怎么办?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老富突然扭头看向靳漓,“那个编织袋里,好像少了点东西!”
“嗯,巫祖的牌位不见了。”靳漓沉着脸说道:“村长让人从竹楼里搬东西的时候,有没有人见过堂屋竹案上的牌位?”
老富挠了挠头,他跟村长见面时,压根就没想起问牌位的事。
靳漓继续说道:“还有我家的竹楼怎么会起火?真是村里的小孩子跑进竹楼玩火吗?”
我和老富对视一眼,靳漓的疑虑不无道理。
如果只是单纯地起火,还可以看作是意外。可在竹楼被拆之后,爷爷的坟墓又被人挖开,这两件事接连发生,明显不是偶然。
“难道,是有人想找什么东西?”老富一脸困惑地看向爷爷的坟头。
靳漓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说道:“辛苦你,再去村里打听一下,有没有人见过爷爷生前供奉的巫祖牌位。”
“好。”
我和靳漓陪老富走到停车的地方,他又一个人去了村里,我和靳漓上车等候。
“阿漓,你心情不要那么沉重。牌位的事,也许是我们想多了。既然竹楼曾经起火,也许巫祖牌位被烧掉了也说不定。”
“哼,我不相信会那么巧。上次我离开竹楼的时候,仔细锁好了门窗。一般的小孩子,总不会撬锁吧?”
我无法与靳漓争论,即便小孩会撬锁,也不会去挖开爷爷的坟。
“你还记得爷爷是怎么死的吗?”靳漓眼中露出浓浓恨意。
“记得。都是因为我……”
“不!我不是想责怪你。只是当初那支胫骨,让我一直想不通。”
靳漓说的胫骨,是从莫妍遗骸中抽出来的一根小腿骨。那时候我跟费永天斗得不可开交,这家伙将刽子手的鬼魂炼化为魙,爷爷正是被魙把胫骨插进了胸口。
对此我一直很自责,总认为是自己连累了爷爷。费永天为了报复我,才会驱使魙对爷爷下手。
但当时我也有个疑问,刽子手化魙,要杀爷爷的话,根本用不着以莫妍的胫骨为凶器。
靳漓见我不吭声,随即幽幽说道:“也许那根胫骨是个信号,或是代表了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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