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和老富会尽力的。”
老祁对我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显然不是很满意。“你们能不能让玖菊，找不到机会对黎雪下手。”
“大哥，黎雪不可能一直跟我们待在一起。如果玖菊后续会在黎雪体内安置另一个魂魄，我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保住黎雪自己的魂魄。”
“黎雪是无辜的！”老祁稍稍有点激动，“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只不过长得跟汤雅很像，你和清江为什么不愿帮她。”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不是不愿意帮黎雪，只是现在我们还不清楚，玖菊会在何时何地，将另一个魂魄装进黎雪体内。”
“那如果黎雪跟我们待在一起，你能阻止玖菊吗？”
老祁的恳求，我真的不敢轻易答应。哪怕黎雪搬去我们住在一起，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处于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可以说，玖菊仍有大把的机会，避开我和老富，在黎雪身上做手脚。更何况，黎雪也不一定像老祁猜测的那样，完全是无辜的。
“大哥，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只能说，我和老富一定会竭尽所能，但不敢对你做出任何保证。”
老祁眼中闪过一丝怨色，我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眼神。
但有些事，解释毫无意义。
一场本该是交心的谈话，就这么结束了。
我和老祁沉默以对，各怀心事等待老富和靳漓完成对潜水的尝试。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水面浮起几个潜水头罩，看到黎雪的身影，老祁的眼神重新泛起温情。
感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让人保持理智。
也许老祁自己都说不清，他现在爱的到底是汤雅，还是黎雪本人。
总之一句话，老祁已然深深陷入感情的漩涡。他到底爱的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靳漓摘下头罩，脸色异常兴奋。拉着黎雪走到我们面前，把老富扔在后面。
“海底太美了，你们真该去试试。”
黎雪也一脸笑意，随口对老祁说道：“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老祁仍是腼腆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困在水下那种感觉。”
黎雪也没强求，只是淡淡一笑，就和靳漓去换衣服了。
老富看着黎雪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了？”我顺着老富的视线看过去。
“没什么。”老富拎着头罩，也去换衣服了。
时间一晃又到了下午四点半，黎雪召集旅行团的人到码头集合。五点整，我们坐上渡轮回到琼海。
酒店的岳总打电话给老富，说他又安排了一桌晚宴，还是在昨晚那个包房。
靳漓邀请黎雪跟我们共进晚餐，但是被她拒绝了。
不过我们去餐厅的时候，又在自助餐区看到黎雪，她身边围着旅行团的成员，好像没注意我们走进包房。
岳总今晚没来，准备的菜肴比昨晚更丰盛。我和老富却没胃口，匆匆吃过饭就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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