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便看到,那圆呼呼的身影迅速陷入靳漓体内。说来也怪,靳漓这时竟然停止抽搐,同时无力地垂下眼皮。
我急忙把手按在靳漓后心,本想护住她的心脉。哪曾想,幽冥煞气转化的至阳罡气还未接触到靳漓的心脏,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开。
是那小肉球,他撅着屁股趴在靳漓心脏上,正自酣畅淋漓地从心口那个小孔吸噬着靳漓的心头血。
但我很清楚,其实圆圆并不是真的在吸靳漓的血。他只是在吸出造成锥心之痛的蚀魂毒素。
这一次圆圆吸吮的时间,比上一次的时间更长。大概十几分钟,这小家伙才意犹未尽地爬起身来,身影晃悠悠从靳漓身上透体而出。
我发现小家伙的眼皮在打架,原本红润的体表也变得异常灰暗。连忙两手抱住圆圆,将他塞回气海。
圆圆立即就睡着了,在气海内一动不动。我叫了几声,他也没有反应,感觉就像是大醉一般。
靳漓轻轻“唔”了一声,疲惫地睁开眼睛,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今天是第十三天吧?”
“对,今天是锥心之痛发作的最后一天。”
“我没有死!”
“嗯,你好像没事了。”
“那我的魂魄……”靳漓紧张地坐起身来,想感受身体有何不同。
“蚀魂之毒应该已经被圆圆拨除干净了,你的魂魄也没事。”
“圆圆……”靳漓不可置信地扫视房内,“是他救了我?”
“没错,根本轮不到我动手,圆圆就吸光了你心脏里的蚀魂之毒。”
“这太不可思议了,圆圆不是冥婴吗,他的思维怎么会产生救我的念头?”
我苦笑着摇摇头,世间本就有许多事是根本说不清理由的。打开房门,老祁搀着老富,紧张地看向靳漓。
看到靳漓一如往常,老祁顿时松了口气,老富也难掩欣慰之色。
盯着靳漓看了片刻之后,老祁纠结地问道:“圆圆呢?”
“他给阿漓吸除了蚀魂之毒,像是喝醉酒一样,睡着了。”
老祁刚松下的那口气,又被吊了起来。“那蚀魂之毒会不会伤到圆圆?”
“不会。”老富十分肯定地说道:“圆圆本就是极度阴邪之物,玖菊一脉的蚀魂令,若论阴毒恐怕远不及圆圆。”
老祁不满地问道:“你,你是说,圆圆比蚀魂令更阴毒?”
“按道理应该是这样,不过你儿子的阴毒,又不会针对你,也不会针对我们大家。这大可放心!”
“那,那圆圆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我也不清楚。大哥,总之你别着急。圆圆在我体内,对他有好处。”
老祁郁闷地点了点头,又看了靳漓一眼,脸色才好了些。“只要阿漓没事就好。”
“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老富给我使个眼色,我连忙过去扶他离开靳漓的房间。
工人房在楼下,从今晚开始,老富晚上不用输液。反正楼上也有空房间,我就把他扶进了走廊第一间的主卧。
“阎苍柏解决了?”
“嗯,我请郎昆出面,是他亲自动手解决的。”
老富听我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不由皱起眉头。“既然曲沙是专职处置域外亡魂的鬼差,那曲沙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他拘走了玖菊门下的魂魄?”
“我不知道,郎昆也不愿告诉我。”
“如果那天晚上在汪午村的别墅,竹笠真的出现了,那曲沙拘走的魂魄,多半就是竹笠。”
“我也认为是竹笠,当时我从别墅出来,那道黑影穿透我的身体,直接把八咫镜碎片抢走。一般的阴魂,恐怕很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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