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还差两分,我和老祁上楼推开靳漓的房门。她靠着床头,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老祁站在门外,默默关上房门。
前几晚蚀魂之毒发作时,还有老富出手把靳漓先弄晕。昨晚靳漓被我们带回来,本就处于昏迷状态。
现在老富帮不上忙,时间一到,靳漓就只能硬挺。
随着一声痛哼,这丫头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抽搐。
我赶紧伸手抵住靳漓后心,快速将阴煞之气转化成至阳罡气护住她的心脉。
半分钟后,靳漓的痛哼声变成惨叫,就像正深受酷刑的折磨。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我不敢分心,竭尽全力驱使至阳罡气包裹着那颗颤抖的心脏。
惨叫声渐渐低沉下来,靳漓抽搐的力度也慢慢变小。她的眼睛已经闭上,嘴角挂着一缕涎沫。
尽管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但靳漓苏醒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我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她才悠悠醒转,整个人脱力地瘫在床上,神色恍惚地长出了一口气。
“林顺,我可能等不到第十三天,就会被活生生地疼死。”
“不会的,我保证。”
“如果我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在……”
“你别说这种丧气话行不行?我绝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
“嗬嗬……”靳漓露出略带嘲讽的苦笑。
我知道她在笑什么,以我的命数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活不过二十二岁。我说不让她死在我前面,其实也宽不了她的心。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靳漓吃力地调整了一下卧姿,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和嘴角的涎沫。
“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嗯。”
打开房门,老祁还守在门外。探头瞟了靳漓一眼,轻舒了一口气。
走廊中有个房间开着门,邰吉辰听到我的脚步声,从房门边露出脑袋。
“刚才怎么回事?那个姑娘……”
我走过去低声说道:“她叫靳漓,也是大一的学生。每天凌晨一点,她都要经历一次锥心之痛。”
“锥心之痛……”邰吉辰惊愕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中了蚀魂之毒,经历十三天的锥心之痛后,魂魄就会完全被蚀魂之毒侵蚀。或者丧命,或者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但她仍然想活着!”
邰吉辰没有说话,怔怔地看向靳漓的房门。
“好了,躺下休息吧,天亮我来叫你。”
老祁帮我打开靳漓隔壁的房门,随后指了下对面的客房,“我住这间。”
我点点头,示意老祁先去休息,独自下楼去了工人房。
不出意料,老富醒了。见我走进房门,立即把护士支了出去。
“阿漓没事吧?”
“嗯,她挺下来了。”
“诶……”
“江哥,我有些疑问,想跟你聊聊。”
“你还在想那株老槐树?”
“是啊,你在电话里跟我说,少量阳气对修阴大有裨益。难道那株老槐树也会修阴?”
“哼,你想错了,老槐树成不了精,自然也不会修阴。”
“难道那株老槐树中,还藏在另一道阴魂?”
老富轻轻摇头,“恐怕不是阴魂那么简单。”
“那会是什么?”
“邰吉辰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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