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一听这话,马上就激动起来。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怎么能叫偷呢!”
“那你说说,张道长的符,怎么会在你手上。”
老马扫了我一眼,估计也是看在那八万八的份上,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破四旧那会,老马也是街道上的一员小将。但他与别的小将不同,因为从小住在乾元观隔壁,对张清溟的道行还是心知肚明的。
那时候不管哪家招了邪祟,只要去观中找张道长求一道符,便可保家宅清净。
说来老马也算有点头脑,小将们商量要去砸乾元观的那天晚上,他就偷偷摸进观中,从张清溟房里拿走装符咒的木盒。
反正当时张清溟也不知去了何处,只有一个白头发老头守观,对小将也不敢阻拦。第二天砸观时,那老头也被斗死了。
这样一来,也就没人知道,老马拿走了张清溟的符咒。
只是那个年月,这些符可不敢乱用,全被老马藏在了衣柜里。后来老屋拆迁,老马也舍不得把符咒扔掉,就一块带去了新家。
之后的十几年,老马也没想过,这些符该怎么用。直到七八年前,他上班的厂子倒闭,实在找不到谋生的手段,才想起把这些符找出来。
也就是靠着这些符咒,这几年老马在杨家桥,才能混得风生水起名声大振。就那些同行的先生和半仙,都私下找老马买符。
老富听了老马的话,苦笑着连连摇头,“我说马大师,当年你从张清溟房里拿走的符纸,到底有多少啊?”
“呃,大概三四百张吧!”
“这么多!”老富为之乍舌。
我心想,难怪老马能开上525。恐怕张清溟做梦也想不到,他制的这些符,几十年后能让老马发家致富。
“那现在还剩多少?”
“只有十几张了。”
我猛然想到财大女生宿舍,急忙问了一句,“俞明远也是找你买的符?”
“俞明远……”老马想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包工头?”
“对。”
“嗯,买过,我记得他前后跟我买了两张符。”
“马大师,你这符是卖多少钱一张?”老富有些好奇。
“有多有少,不一定。富先生,你是不是也会画符?”
“嗬嗬……”老富忍不住笑道:“难道你想跟我合作?”
“我在圈子里好歹有点名气,要是你的符管用,我可以帮你找客源,有钱大家赚嘛!”
“嗬嗬,合作的事改天再聊。你家里还有十几道张清溟亲手制的符,我们倒是可以先谈谈这笔生意。价格适合的话,这些符我都包圆了。”
“你全要?”老马觉得奇怪,“你不是也会画符吗?”
“太久没画,有点手生了。马大师,你开个价吧。”
“这……”老马皱起眉头,“富先生,你这就有点为难我了。张道长就剩下那么十几张符,你要包圆了,以后我还怎么讨生活。”
“马大师,不是我说,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这一行根本不适合你。还不如把符全给我,拿上一笔钱养老,不好吗!”
“呃……,要不你先开个价,我考虑考虑。”
老富指了一下贴在走廊口的符纸,随后笑着说道:“我听说,你接这桩活要价八万八。我看你一次用了三张符,这样吧,张道长的符,我一张给你八万。”
“八万!”老马惊讶嘴合不拢嘴。
“你要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银行取钱。”老富掏出一张银行卡,在老马面前晃了晃。
“这这,呃,富先生,你能不能再加点?”
“一口价,十万一张。但必须是张清溟亲手制的符,否则我要来也没用。你要不愿意就算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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