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祁回到客厅,他一脸揪心地问道:“非要等到第十三天,才能彻底根除蚀魂之毒吗?”
“嗯,现在蚀魂之毒还停留在心脏,只有等到第十三天,毒素完全转移到魂魄,才不会影响到她的心脏。”
“诶,每次看到阿漓毒发,我心里都难受死了。”
我没有接话,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难受。阿漓是因为想救我,才中了新佑阳一的蚀魂令。这几天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无比内疚,比自己受伤还难过。
“算了,你也去休息吧!”老祁心烦意乱地走回房间。
凌晨四点,蔡以德打来电话,说拉棺木的货车准备出发,问我什么时候能到冷库大院。
我说现在就过去,赶忙换了一身衣服,就下楼开车前往冷库。
运棺木的司机,是蔡以德帮忙找的人。本来他只愿拉棺木,但蔡以德许以高价,他才答应连尸体一块拉走。
这几年有的人家搞土葬,都是半夜偷偷运送棺木和遗体。开车的司机也见怪不怪了。所以对于死者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
蔡以德很清楚我的底细,他女儿蔡芫茜也是这样私下悄悄拉去城外下葬的,更不会向我问东问西。
我亲自把女尸扛到货车上,正准备上车带路去废弃厂房。又接到老富电话,他已经到了林城。
“林顺,我把周霞的母亲也接来了。”
“你怎么跟她说的?”
“当然是照实说啊!反正俞明远都死了,现在也无法追究俞明远的责任。我想,如果周霞的母亲能到场,说不定她的鬼魂能自动离开路秋静的魂魄。”
“这也是个办法,那好,我给你发个定位,待会在废弃厂房见。”
“另外还有个问题,我答应周霞的母亲,给她一笔钱养老。”
“行,这事我来解决。”
“你没必要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路观轩也不缺这点钱。”
“见面再说吧!”
半小时后,我和蔡以德赶到北郊的废弃厂房。老富已经先到了,正和路观轩站在一辆大奔商务车旁说话。
停在一旁的GLC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路观轩按我说的,没把路妈妈和保姆带来。自己亲自开车,送女儿过来。
废弃厂房里,已经搭起简易灵堂。看到棺木被抬进灵堂,周霞的母亲啼哭着跌跌撞撞走了进去。
老富连忙上前扶着老人,不想让她看到编织袋里的腐尸。
路秋静已经脱掉束缚衣,也被路观轩拉进灵堂。
蔡以德让运棺木的司机回车上等着,拉开灵堂后面的灵幔,走到棺木旁。
“小林,要不要我帮忙?”
“谢谢蔡叔,还是我自己来吧!”
虽然蔡以德曾经也接洗尸的活,但现在这具腐尸,恐怕也会让他的心理无法承受。
所有人都被我劝到灵幔外,我才将女尸放进棺材里。蔡以德准备的寿衣,周霞是穿不上了,只能搭在她的遗体身上。
盖上棺盖,我一把掀开灵幔,快步走到周霞母亲面前。
“阿姨,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难过,但现在你女儿的阴魂,附在那个姑娘身上,还需要阿姨帮我,把周霞的阴魂哭出来。”
周霞母亲泪如泉涌,看了看棺材,又扭头看向痴痴呆呆的路秋静,突然嚎啕哭道:“霞,妈来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