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不能在她家别墅里守着她,因为靳漓的锥心之痛,每天凌晨一点都会发作。二者权衡之下,我只能选择守护靳漓。
倒也不是说,我不想顾路秋静的死活。她眼下的处境,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反正我给路叔留了电话,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开车赶去盛世嘉园,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我们在客厅了一会,墙上的挂钟响了一下。已经是十二点半,但老祁没有回房睡觉的意思。
靳漓好像很困,接连打了几个哈欠,起身回房洗漱。
“大哥,你先去睡吧!”
老祁摇了摇头,朝靳漓的房门看了一眼,“快一点了,富清江怎么还没回来。”
“可能有事吧。”
“诶,阿漓真是个好姑娘。”
“大哥,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富清江的根毕竟不在林城。”
“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你就别操心了。”
我压根没心思和老祁谈论感情上的事,靳漓的卧室开着房门。她屋里有独立的卫生间,我能听到她把脚盆放到地上的声音。
再过二十几分钟,就是锥心之痛发作的时间。可靳漓却像没事人一样,准备洗脚上床睡觉。
老祁说她是个好姑娘,这一点我完全同意。如果换做别的女孩子,在锥心之痛发作之前,指不定害怕成什么样子了。
我知道,靳漓是不想我和老祁担心。她甚至不愿在我们面前提起,蚀魂之毒那个沉重的话题。
老祁和我都陷入了沉默,他不时看向挂钟,我则是竖着耳朵听靳漓房里的动静。
十二点五十九分,我坐不住了,放轻脚步走到靳漓卧室门外。她已经坐上床,静静地靠着床头。察觉到门外有人,扭头朝我淡淡微笑。
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蜷缩着身体倒在枕头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扯住头发,口中发出阵阵痛哼。
我急忙扑到床边,靳漓倒下时,特意将后背对着我。伸手按住她的后心,老祁也冲到了门边。
突然客厅那边传来开门声,老富一脸焦急地跑到卧室门外。
我顾不上说话,赶紧将灵力化为至阳罡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靳漓心脏,尽力减轻她的痛苦。
可锥心之痛这一次发作,明显比昨晚更严重。感觉还不到两分钟,靳漓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老富窜到床边,轻声叫着“阿漓”,可惜这丫头听不到,只是手脚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我心乱如麻,一直等到靳漓手脚不再抽搐,才从她背心把手拿开。
老祁站在门边说道:“整整六分钟。”
老富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走进卫生间,很快拿出一张冒着热气的毛巾回到床边,给靳漓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也许是在毛巾的刺激下,靳漓微微睁开眼睛,对我们露出一个苦笑。
老富连忙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一开始心脏痛得受不了,但马上就没感觉了。”
我无奈地与老祁对视一眼,人都痛晕过去了,自然不会有感觉,不过这样也好。
“行了,我没事了,你们都去睡吧!”靳漓重新靠回床头上,神色疲惫地长出一口气。
老祁摇了摇头,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老富默默走进卫生间,挂好毛巾便去了客厅。
我给靳漓带上房门,快步走到老富面前,正想安慰他两句,他却抢先说道:“封喜义一个小时前进了那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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