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回到小区,看着他走进单元门,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回头一看,老富满脸倦色,疑惑地抬头看向楼上刚亮起灯光的窗户。
“你在这干什么?”
“没什么,下来随便走走。江哥,你又出去喝酒了?”
“嗯,在屋里待着闷得慌。”老富眼里泛着泪光。
我知道他心里难受,眼看着靳漓受苦,其实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我们都想为靳漓做点什么,可却有心无力。
全仰玠根本不承认他与新佑阳一的关系,对蚀魂令也装作一无所知,更不会好心帮靳漓解除蚀魂令造成的锥心之痛。
“林顺,今天是阿漓第二次发作,我不敢想象,她能不能撑到第十三天!”
“江哥,阿漓不会有事的。”
“你不用安慰我,你要是有办法,早就帮阿漓解除痛苦了。”
“我只是还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不过,东和公司应该有人能破解蚀魂令。”
老富失望地摇了摇头,“全仰玠如果能解蚀魂令,就不会同意用高出市价一倍的价格,收购佟瑾琛的别墅。”
“他不能解,不代表东和公司就没人能解。”
“你想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等明早去了全仰玠办公室再说吧!”
老富沮丧地叹了口气,缓步走进电梯间。
我正想跟上去,隔壁单元口晃过一道粉红色的身影,紧接着单元门上的路灯就灭了。
蔡以德住在九楼,从我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他家阳台和旁边的主卧窗口。
我蓦然想到,既然蔡芫茜能找到他父亲刚搬的新店面,说明她一直在暗中关注着父亲。
这时老富从电梯间走出来,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你怎么不进来?”
“你先上去,我待会就回来。”说完我快步走进隔壁单元门。
电梯间的声控灯没有反应,一部电梯正在上行,另一部停在一楼。我跨进电梯,按了九楼。
当电梯门重新打开的时候,九楼的走廊里飘荡着淡淡阴气。
我赶紧走到蔡以德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
“大爷,是我。”
门开了,蔡以德挽着裤脚,好像刚洗好脚。“你怎么来了?”
我探头看向客厅,阳台的窗帘后透着丝丝阴气。“能不能让我进来?”
蔡以德面露疑色,顺着我的视线看向窗帘,口中低语道:“她在这?”
“嗯!”我进了门,慢慢走到窗帘前。阳台上的推拉门没有开,可窗帘却在轻轻晃动。
“芫茜!”蔡以德带着哭腔叫了一声,走上前一把撩开窗帘,随即失落地扭头看向我。
其实女儿就站在他面前,赤着脚,身着一袭粉红色的长裙。
可惜蔡以德看不见。
我望着蔡芫茜那张乌青的脸,心念暗动,悄悄问道:“你打算让父亲看见你这个样子吗?”
“你能看到我?”蔡芫茜十分惊讶。
我特意瞟了蔡以德一眼,心念暗道:“有个人比我更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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