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活人也能当鬼差？”

“擦，你特么又打断我的话。我是说，这五个鬼差之中，有一个是活死人。他一直在借尸还魂，凭一副副死人的肉身，穿梭阴阳两界。”

“就是说，凡人肉身也可以进入地府？”

“没错，既然不是只有魂体才能进入地府，那你凭借自己的肉身，为何不能硬闯地府？”

“我懂了，那我现在就去！”

“你个白痴，我叫你现在就去了吗？以你现在的实力，也就能干翻郎昆那号货色。等你什么时候能把南城鬼差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可以闯闯鬼门关了。”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就要看你如何修炼了，如果还是跟以前一样，弃灵识不顾整晚胡思乱想，那你就等着跟孤魂野鬼一起排队过奈何桥吧！”

“前辈……”

“闭嘴，有人来了。”

鬼金羊的声音骤然消失，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倒在唐瑶的墓台边，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喂，江哥。”

“我刚下飞机，你在哪？”

“公墓。”

“回家等我。”

“哦。”

唐瑶墓碑上的血点，已经风干了。鬼金羊的话却犹在耳边，我连害死唐瑶的凶手都没找出来，还有什么脸去地府见唐瑶。

我擦掉嘴角的血痕，慢慢走下山，感觉自己就像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了。

开车回到龙华小区，刚上楼就接到佟瑾琛发来的彩信。他还算有点能耐，这么快就从法医那要到了匕首的照片。

其实匕首的造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发现匕首插在陶晏榕胸口时，客厅没有光亮，我只是大概记住了匕首的尺寸，和匕首的红木握柄。

佟瑾琛发来的照片，是匕首正反面的两张近照。在其中一张照片的匕首握柄上，有个非常模糊的印记，勉强能看出是个“二”字。

我拿着手机放大屏幕看了半天，对这个“二”字，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门铃响了，才放下手机去给富清江开门。

他还穿着离开林城是那身休闲装，眼里布满了血丝。

“江哥，云枫道长下葬了？”

“嗯。你这两天是不是又没睡？”

“没有啊，前天我昏睡了一天一夜。”

“我师父又给我托梦了，他让我转告你，暂时不用去找我师叔的阴魂了。”

“难道他找到云谦道长的……”

富清江摆手打断我的话，“我师父没说原因，他只是让我给你带话。还说……，哎！”

“云枫道长还说什么？”

“他让我留在你身边。”随后富清江一脸纠结地问道：“秋阳是怎么死的？”

“还，还没查出来。”我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把屏幕对着富清江，“他就是用这把匕首自杀的。”

富清江盯着屏幕看了片刻，不停地眨眼。

“江哥，你见过这把匕首？”

富清江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口中低语道：“不可能啊！”

“这匕首握柄上刻了一个字……”

富清江抢过我的手机，盯着照片又看了几眼，“不对，这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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