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到市区,阿漓打来电话,说已经给余秋阳办了出院。可老余不愿跟阿漓回家,非要我亲自去医院接他。
本来下午我准备抽时间去见佟瑾琛,有老余陪着也好。
到了医院,老余已经换下病号服,特地把原先那身立领中山装穿上,头发也弄得油光水滑,与昨晚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在住院部门口见了面,靳漓直接问道:“你们准备去哪?”
“呃,去见下佟瑾琛。”我也不准备瞒她。
“那我先回家了,你们要不要回来吃晚饭?”
老余看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靳漓朝我翻个白眼,一言不发自己走了。
“你家阿漓好像生气了。”
“嗬嗬,没事。”我系好安全带,扭头问道:“你叫我过来,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上午你发信息给我,叫我打听骆信安。这个人我查到了,他还活着,已经八十九岁高龄,一个人住在养老院。”
“养老院?”
“对,他的独子几年前过世了,儿媳妇也六十出头,骆信安不想麻烦别人,就主动住进养老院。”
“骆信安有孙子吗?”
“有,不过在滇南当兵。”
“那好,我们先去养老院。”
南山养老院也在林城东郊,不过出城后,与汪午村是反方向,路程也就二十来公里。
我们赶到养老院,刚好是午休结束的时间。骆信安刚醒来,正坐在床边穿鞋。
这位年近九十的老人,头发基本剃光,几乎看不到白发,脸上皱纹也不多,精神气色都不错,根本看不出有那么大的年纪。
骆姓在林城人口很少,重名的几率很低。只要年龄大致相符,应该不会弄错人。
我和老余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到骆老的房间门口,老人抬眼瞟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
“老爷子,这两位先生,是专程来看你的。”工作人员向骆老示意我和老余。
“你们是……?”骆老眯着眼,极力回忆,还是想不起是否认识我们。
老余先进了门,把一袋水果放在窗边的小桌上。回身介绍道:“老爷子,他叫林顺,我叫余秋阳。今天过来,是有点事想请教您老。”
骆信安的目光在我和老余脸上来回切换,“我们没见过面吧?”
“是的。不过您老应该还记得,汪午村的钟希臣。”
“钟……”骆信安显然极度震惊,不安地看向门边的工作人员。“小黄,你先去吧,我们随便聊聊。”
“好的,老爷子,有事您就叫我。”
看着工作人员离开,骆信安示意我关上房门,随后对余秋阳说道:“小余,你怎么会说起那个人?”
“是这样,钟希臣那栋房子,后来卖给何家,若干年后,何家又转卖给一个叫佟瑾琛的商人。最近几天,佟瑾琛身上发生一些怪事。”
骆信安追问道:“什么怪事?”
“佟瑾琛被鬼附身,半夜拿了一把刀坐在楼道里,对着空气说‘别杀我,你们别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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