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那边的环境音很嘈杂，明显有好几个人在大呼小叫，我还听到了惊叫声。

当下也不及细问，只问明了地址，就放下手机准备赶过去。

“出什么事了？”

“余兄，你知道汪午村在哪吗？”

“知道，出城东七八公里，左边有条双车道，走到底就是汪午村。看你这么急，还是我陪你去吧！”

“医生还不准你出院。”

“怕什么，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走！”

余秋阳跳下床，病号服都没换，披上一件外衣，就冲出了病房。

我了解他的性子，反正劝他也不听，只能由着他去。

上了我的车，老余“啧啧”了几声，“有钱真好，这车是说换就换。你原来那辆车，也不想找回来了吧？”

“这车是老祁买的，我暂时借来开开。原来那辆瑞虎，不知道被林景萧弄去哪了，想找也没处找。”

“嗬，这还不简单，直接让他陪一辆不就行了。”

“算了吧，因为血婴的事，他那个家被我生生拆散了。亲妈和养父都死了，他不找我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哼哼，你可别把林景萧想简单了。他相当于是借你的手，铲除了养父。林克那么大一副家业，现在全是他的。林克在外面的私生子，一毛钱遗产都分不到。”

“算了，别说他了。”我把车开出医院大门，有余秋阳指路，也不用在开手机导航。“余兄，你对黔州的人文历史比较熟悉，有空帮我查查濮达。”

“你不是对黎巨留下的神器没兴趣吗，查濮达干什么？”

“这个人有点意思，他虽然噬魂，却没有杀人。死后，阴魂在苗王洞里待了三百多年。我不太相信，濮达只是为了找到黎巨留下的神器。”

“对了，你知道那卷传说，我是在哪见到的吗？”

我瞟了老余一眼，隐隐猜到答案。“难道是在安隆？”

“聪明。我是在一户农家无意中发现那本古卷的，主人家姓马。”

“难道是马吉翔的后代？”

“这就没准了。我想，濮达应该没说假话，当初马吉翔可能也是让他看了这本古卷传说，他才会在死后，还一心一意地在那洞里寻找苗王陵的入口。”

“那你认为，蚩尤真的存在吗？”

“这得问你自己了。”余秋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世上本来就没什么是不可能存在的。鬼差阴帅可以存在，鬼宿星官也可以存在，那传说中的蚩尤同样也可以存在。

说实话，如果半年前有人跟我说起这些人和这些事，我一定会嗤之以鼻，认为说这种话的人是疯子、神经病，看民间传说走火入魔了。

可近几个月的经历，早已颠覆我以往对世间的认知。

即便是莫里斯那个外国神父，都懂得用圣水镇压鬼魂，那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去质疑呢。

“老弟，唐瑶是你的小女朋友吧？”

“我跟她只是同学。”

“说真的，我看阿漓就很好，大家知根知底的，性格也不错，什么家务都会做，找老婆就该找阿漓这样的女孩。”

“余兄，能说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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