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音的家伙正是我手上粘滑的阴魂,这道阴魂很奇怪。明明是魂体,却有着滑不留手的质感。
黑暗中也看不出这魂体的具体形象,我反正是不怕他威胁。
掌心暗暗使出几分幽冥煞气,这魂体闷哼一声,我手腕突然被咬了一口,感觉腕骨奇痛无比,就像被捕兽夹夹住一样。
那家伙大概以为我挨了这一下,就会放开他。魂体在我手上拼命地又扭又弹。
我是真被惹毛了,强忍着腕骨上的剧痛,凝聚心神将灵力轰然灌入魂体之中。
这样一来腕骨上的压力顿时减轻,那粘滑的魂体也停止挣扎。
“你是谁?”公鸭嗓的声音明显弱了不少。
“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我叫林顺。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我是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找到这来的?”
“老兄,你好像没弄清现在的局面,我问你叫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
“我的名字,说了你也不知道。”
我冷哼一声,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仍抓着公鸭嗓的魂体,像抡绳子一样,将这魂体往身旁的石柱上摔打。
公鸭嗓的魂力很强,不过被我的灵力制住,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魂体。刚抡了两下,公鸭嗓就哼哼唧唧求我停手。
“你放开我,我就带你出去!”
“先告诉我,你是谁?”
“咝……”公鸭嗓好像真的疼痛难忍,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颤声说道:“我叫濮达,你,你肯定没听过我名字。”
我的确没听过这名字,姓濮的我只知道一个电影演员。“你什么时候死的?”
“永历六年。”
永历是南明皇帝朱由榔的年号,迄今已有三百六十多年。当时满清政权已经建立,算起来应该是顺治年间。没想到这公鸭嗓,竟还是个老鬼。
“你怎么死的?”
公鸭嗓不耐烦地说道:“你还是别问了,放了我,我送你们出去。”
“要送我们出去也行,还有两个人,我们也要带走。”
“有一个已经死了。”
“是你弄死的?”
“不,不,他是饿死的。”
“放屁,饿上三四天,还死不了人。”
“真的,我没骗你。”
“先带我去找他们。”
“那你放开我啊!”
“不放,你给我引路,先找到人再说。”
濮达没办法,只好答应领路。
半天没听到老滕吭气,我赶紧叫了两声“滕科长”。
他和饶德松可能是被吓到了,跟我对话的公鸭嗓是三百多年前的鬼魂,任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出声。
直到听见我叫他,滕科长才轻轻“嗯”了一声。
“滕科长,你和饶德松、王江还有二毛,尽量挤在一起,千万别分开。我把剩下的人找到,马上回来。”
“林顺,你,你小心啊!”
“知道了。”
濮达老鬼没敢耍花样,一下让我左移两步,一下让我斜走三步。有了他领路,即便在黑暗中,也能准确的避开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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