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除了这个年轻人,还有林克家的保姆,也就是那个貌似东南亚人的中年妇女。
只不过她倒在地毯上,脸色苍白两眼圆睁,目中似乎冒着怒火。
余秋阳只扫了那两只装着血婴的玻璃瓶一眼,就对我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叔富清江。”
“呃……”我看这富清江顶多比我大上三四岁,可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清字辈,虽然我管余春萍叫余姐,可对余清野还得尊称一声“道长”。
只是这年轻人一身休闲打扮,头发也不长,看着就是一个精神小伙,要是也叫他道长,还真有点叫不出口。
富清江可能也看出我的为难,淡淡一笑说道:“行了,大家都是年轻人。林顺,你叫我江哥吧!”
我连忙说道:“谢谢江哥搭救!”
“你先别着急谢我。”富清江指向书桌上的玻璃瓶,“这两个玩意很邪门,你看看怎么处理!”
我正准备问问,那保姆是怎么回事。其中一只玻璃瓶里的婴儿,突然睁开了眼睛。
富清江像是触电一般,迅速从书桌旁跳开。
躺在地毯上的保姆,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却没有发出声音。
老余惊诧地望着刚睁开眼的血婴,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就听砰的一声轻响,那玻璃瓶竟然四分五裂碎开,瓶里的血顺着桌面滴到地毯上,而血婴的躯体也完全呈现在我们面前。
与我曾见过的那只血婴不同,眼前这只血婴并不是遍体通红,它皮肤表面略显涨白,微微透出皮下淡淡的血色。
但二者的眼睛一模一样,都是鼓凸出眼眶,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掉落出来。
本来泡在血瓶里,血婴的双脚呈弯曲状。可是瓶子一碎。这小家伙的双脚就伸直了。翻翻眼皮扫视众人一番,嘴巴一咧露出两排极不规则的尖利碎牙。
书房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那血婴好象认得保姆,朝她凝视数秒之后,两只小短腿微微一蹬,小身子就弹向富清江。
余秋阳刚叫了一声小心,富清江已经闪身绕到余秋阳背后。血婴还是老招式,两只小手顺势搭在余秋阳的肩膀上,张口就朝他脖梗咬去。
那张布满尖利碎牙的小嘴毫无悬念地将老余的脖子咬出一个血洞,滋滋往嘴里吸嗜新鲜血液。
而老余却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那小家伙趴在身上吸自己的血。
富清江急忙叫道:“快过来帮忙啊!”
我冲到老余面前,抬手就扇了血婴后背一巴掌。那小家伙终于停口,扭头瞪了我一眼,又是双脚一蹬,在空中快速扭动身体,瞬间就弹到我胸前。
照鬼金羊的说法,没有什么阴邪之物是大嘴巴子解决不了的。我当即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血婴脸上,掌中不但倾注幽冥煞气,还带着几分灵力。
血婴就像气球一样,被我一巴掌抽开,直直撞向墙壁之后,又顺着墙面跌落在地。
可它马上就爬了起来扶墙站着,冲我瞪眼呲牙,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老余捂着脖子,指缝中冒出一丝鲜血,气急败坏地怒视富清江,“师叔,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
富清江陪着笑脸说道:“本能反应,你别介意!”
我望着站在墙边的血婴,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对富清江喊道:“先把那女人带出去!”
富清江立马将保姆拖出了书房,余秋阳也跟着走到了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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