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子本来装了大半瓶血,现在瓶里的血没有了,整个瓶子干干净净,就想新的一样。
“还不拿了瓶子,快滚去收拾那小畜生!”
“是,前辈,那我走了。”
抱起瓶子出了校办工厂,大门外冷冷清清,半天没有车辆经过。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老祁,让他开车过来接我去医院。
余秋阳陪着老祁一块过来了,看见我手上的空玻璃瓶,老余不由好奇问道:“你把血都倒掉了?”
“呃……”我没说这瓶子里的血,是被鬼金羊烧掉了。抱着瓶子坐进后排,问老祁哪能找到黑狗。
余秋阳一听,就秒懂我的意思,说他认识一家肉狗场的老板,可以打电话去问问,结果人家场子里还真有一条毛色纯正的大黑狗。
事不宜迟,余秋阳马上让那老板把狗血放了,我们这就带瓶子过去装狗血。
靳漓和邱磊还算熟悉,有她在医院坐镇,也不用担心出什么大问题。
半夜路上没什么车,老祁把车开得飞快,半小时后就到了狗场。老板用盆接了大半盆血,我们就一到,就将黑狗血倒进了玻璃瓶。
余秋阳掏出几张红太阳,递给了老板。“兄弟,狗你自己留着,我多给你两百块钱,算是辛苦费。”
“余哥,是不是碰上什么邪事了?”老板应该不是第一次遇上专门来买黑狗血的主顾。
“别瞎打听。”余秋阳口风很紧,瞟了玻璃瓶一眼,随后说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血液短时间内不会凝固。”
“嗬嗬,放心吧余哥,一听说你要黑狗血,我就知道是作什么用的。血里面我已经加了料,至少四十八小时之内不会凝固。要是血不够用,你再来找我。”
“行,改天我多介绍几个朋友来照顾你生意。”
“那我就先谢谢余哥了。”
黑狗血差不多也装了大半瓶子,抱着还挺沉。老祁发动了车子,问我去哪。
我还没回话,余秋阳就说先回龙华小区。
老祁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说道:“还要把这瓶放回801吗?”
“当然了。”余秋阳微微笑道:“我早就说过,这瓶血相当于血婴的家。既然有人把血婴的家安在801,这瓶血肯定得放回你的衣柜里去。”
虽然那间卧室老祁已经不住了,衣柜里的东西也都搬空。可看着这瓶黑狗血,还是觉得有点膈应。
赶回龙华小区,已经是凌晨两点半。我们刚走进单元口,靳漓就打电话来说,罗阳在输了3000ml的血液之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医生怀疑罗阳颈部的创口可能会感染病菌,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处理伤口。已经给他打了麻药,准备深层清创。
给罗阳输血的几个同学也回了学校,只留下邱磊和路明在医院。滕科长到医院了解过情况,就联系了罗阳的父亲,现在去门口接他。
我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余秋阳指着我脖子上的伤问道:“你不用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吗?”
“还是先把这瓶子放进801的衣柜再说吧!”
上楼打开801的房门,余秋阳按了一下门边的开关,客厅灯居然没亮。再试餐厅灯也是如此,老祁打着手机电筒进厨房查看空开箱,发现并没有跳闸。
门外走廊的声控灯倒是没问题,老余时不时低吼一声,我借着门外映入客厅的亮光,走进了老祁以前那间卧室。
屋里几乎察觉不到阴气,也看不到血婴快速移动时残留的红光。老祁在卧室门边用手机电筒帮我照亮,我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瓶放进了衣柜。
余秋阳惊疑不定地看向通往阳台的推拉门,“这电是怎么回事?”
老祁摇头说道:“不清楚,走廊的照明用电和住户用电不是一条线路。”
余秋阳扫了一眼走廊,这个点楼层中的邻居全都睡了,也无法判断别人家是不是也没电。
我关好衣柜门,和老祁走回客厅,莫名有种心悸的感觉。推拉门外的阳台上,仿佛飘荡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余秋阳注意到我的视线,连忙走到我身后小声问道:“你也感觉阳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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