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小林!”余春萍突然打断我的思路。
“呃,余女士,对不起,我……”
“小林,这具蛇尸也派不上用场吗?”
我脑子很乱,其实我原本对蛇尸就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看看蛇魂是否还在蛇尸体内,所以才让余春萍把蛇尸带来。
“余女士,请多给我一点时间。”
余春萍点了下头,但神色黯然,似乎对我已经没什么信心。
顶楼的房间全都被包下,我随便挑了一间住下。晚饭是韩涛给我送进房间的,余春萍显然没心情陪我去餐厅共进晚餐。
吃过晚饭,我又开始打坐冥想,力求在天亮之前,能转化出足够的至阳罡气,争取把余秋阳救醒。
谁知晚上九点过,又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冥想。开门一看,竟是余春萍的二哥老道。
“你跟我来病房一趟。”老道面无表情地说完,扭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我立马跟了过去,一进套房内室,就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端坐在余秋阳病床边的椅子上。
二哥老道低声介绍:“这位是我师叔,云谦道长。”
我刚想上前施礼,云谦道长将视线从余秋阳脸上移向我,紧紧盯着我看了半晌,才缓缓问道:“小友,你说秋阳是被某种术法,隔绝了三魂与身体的联系?”
“呃,道长,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发现余秋阳体表下面,有一层无形之物……”
“是我走眼了!”云谦道长打断我的话,“这应该是禁魂术。湘西赶尸人以此术禁锢亡人阴魂,使其不能与七魄呼应,以免赶尸途中亡魂作乱。”
“赶尸?”我立即想起费永天,他和丁培的师傅,就是湘西辰州的一名赶尸匠。
“对。本来禁魂术,是以禁魂符贴于亡人额头便能起效,可秋阳的情况却又不同。”
“道长,禁魂术不施符咒,也能起作用吗?”
“奇就奇在此处。”云谦道长困惑地望着余秋阳,“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丝毫符咒的痕迹。”
“那禁魂符会不会以别的方式,施用于他的体表下层呢?”
云谦顿时眼睛一亮,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以真气内力将禁魂符刻画于秋阳体表下层?”
“呃,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道长,您老知道怎么解禁魂符吗?”
云谦轻轻点了点头,随意扫了二哥老道一眼,后者走到病床前,将盖在余秋阳身上的被子取走。
只见云谦站起身来,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着余秋阳胸腹凭空比划,像是在书写某种符文。
当他最后一笔落下,余秋阳蓦然睁开双眼,虚弱地唤了一声“师叔祖”。
二哥老道惊喜莫名,一把抓住余秋阳的脉搏,兴奋地叫道:“师叔,秋阳没事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云谦道长竟有如此实力,赶紧握住余秋阳另一只手的脉门试探。果不其然,余秋阳脉络中的阻滞之感已荡然无存。
只不过昏迷了几天,他现在还有些虚弱,脸色依旧十分苍白。
二哥老道扭头看向旁边病床上的邵家徽,同时口中问道:“师叔,你看家徽是不是也中了禁魂术?”
云谦慢慢走到邵家徽床边,向我投来探询的目光。“小友,家徽的情况,似乎与秋阳有所不同,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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