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层,我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对这道士深鞠一躬。
“对不起,道长,是我失礼了。”
道士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一些,“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发现余,余大哥体内脉络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哼……”道士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余秋阳胸腹间的七枚针尾,其中两枚银针竟扎在膻中和气海穴上。“见过吗?”
我心虚地摇了摇头。
“这叫七星定魄,不但可以稳定七魄,还能减缓血气亏损。”
“道长,可我感觉余大哥体内,好像是有点什么东西。”
“胡说八道!”道士神色俱厉缓缓说道:“我看,是你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无奈地苦笑道:“道长,能不能让我试试,也许我有办法能让余大哥醒过来。”
“就凭你?”道士满脸不屑,嘴角挂起冷笑,“你还是先说说,你这一身阴气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不由有些窝火,这道士一进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现在居然用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也太不尊重人了。
“道长既然能看出我负阴气,难道无法分辨,这阴气有别于亡灵冤魂吗?”
“你……”道士顿时有些尴尬,他并未开天眼,能凭借感知判断我身上有阴气已实属不易,被我呛了一句,竟不知如何反驳。
我也不说话,重新坐回病床边的椅子,静静看着余秋阳胸腹间的七枚针尾。
虽然对于茅山术法我不善了解,但通过先前的一番探查,已然可以肯定,余秋阳脉络阻滞,绝不是七枚银针造成的。
而且余秋阳的脉络也仅仅只是阻滞而已,并非完全被堵死。
但反观余秋阳的脉息平稳有力,显然又不是脉络阻滞那么简单。
这道士也不说话,在病床边站了一会,小心翼翼地将掀开的被子给余秋阳盖好。
我突然特别怀念小黑,要是它还在的话,就可以让它钻进余秋阳体内,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你师父是谁?”道士蓦然打断我的思绪。
“我没师父。”张老道从不承认我是他徒弟,他确实也没教过我崂山术法。要说师父的话,鬼金羊倒算得上是我半个师父,可我也没拜他为师。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这道士明显看不上我。但我好歹是余春萍请来的人,他也不好对我太过无礼。
门外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韩涛推开门,探头说道:“余总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又是一阵高跟鞋的踢踏声。余春萍径直走进房间,叫了道士一声“二哥”,随后疾步走到我面前。
“小林,蛇尸我带来了,要不要搬进来?”
我点了下头,移目看向门边。一个和韩涛长相相似的年轻人,抱着一个盛满液体的玻璃罐走进来,一条冥蛇沉在玻璃罐底部。
道士立即皱起眉头,一脸不快地问道:“你怎么把这东西搬来了?”
余春萍顾不上解释,亲自移开床头柜上的杂物,让那年轻人把玻璃罐放下。
我轻声问道:“余女士,救命的血清,就是从这条蛇体内抽取的?”
余春萍顿了一下,对我改变称呼似乎有些意外。“是啊,幸亏秋阳抓到这条蛇,不然还不知道上哪去弄血清呢!”
“余大哥是在医院陪护邵总那天晚上出的事,当时这条蛇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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