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外面关上房门，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了老祁。

谁知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这家伙才从房间里出来。一脸纠结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大哥，人鬼殊途，你和汤雅能见上一面已是不易。你懂我的意思吧？”

“汤雅真的不能留下？”

“让她留下，对你对她都没有好处。不过我给你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完我把封魂玦拿了出来，让老祁自己做个选择。是把汤雅送回鬼界堡，还是将她的阴魂渡入这块玉玦。

老祁朝虚掩的卧室门看了一眼，表情复杂地走进卧室。片刻之后，又走出来，说汤雅愿意留在玉玦里。

“大哥，这块玉玦我可以交给你，但你要记住汤雅一旦进去，就不能随便出来了。”

“我知道。”老祁郑重地点点头，“这至少能让汤雅陪在我身边。”

“好吧！”我走进老祁的卧室，汤雅面色含羞地低着头。“呃，汤姐，你那个，那个孩子，大概什么时候降生？”

“我，我不知道。”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想要这个孩子？”

“是费永天，让我要孩子的。他说，我虽然不能和华铭在一起，但可以让他的孩子在地府陪着我。”

“那又是谁领你去鬼界堡的？”

“也是费永天，他在鬼界堡给我安排了一间小屋。”

“老祁梦见几个小鬼把你锁拿到枉死城，是真的吗？”

“嗯，那些小鬼都是费永天找来的。”

“你在地府这么长时间，见过阴司的人吗？”

“没有，只见过一些和我一样的鬼魂。”

“好吧，那我现在，就把你的阴魂送进这块玉玦，行吗？”

汤雅眼巴巴地看着站在门边的老祁，两人四目相对，说不出的凄苦哀怨。

我默默等候片刻，老祁轻叹一声，朝我点了点头。

汤雅不舍地望着老祁，魂影缓缓变淡。老祁揉着眼睛，神色显得十分落寞。

“大哥，这块玉玦你收着吧，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嗯，谢谢！”老祁将玉玦紧紧攥在手心里，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怎么了大哥？”

“呃……”老祁内疚地说道：“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是不是想，应该让汤雅转世轮回？”

老祁默默点头。

“汤雅怀着鬼胎，就算要转世轮回，也要等她生下冥婴。”

“冥婴？”老祁眼中浮现几分惊恐。

“嗯，要转世，就让冥婴跟她一同转世。”

“那要等多久？”

“不知道，也许几个月，也许一两年。”

老祁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情显然极为矛盾。

“大哥，你不能一辈子都活在汤雅的阴影里。她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你还有自己的未来。”

可惜我现在说什么，老祁都听不进去，手里紧攥着玉玦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我赶紧换了衣服赶去学校，上午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从后门悄悄摸进教室，老师棱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心不在焉地听完这堂课，下课铃一响，邱磊就怪笑着打趣我。

“你那小妹妹今天怎么没去食堂？”

“她病了，在家休息。”

“早上唐瑶还问起你们的关系。”

“我跟靳漓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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