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把石棺弄下去的时候,是怎么上来的?”
我心里不觉纳闷,费永天竟未察觉,阿榨的陵墓中藏着他的仇家。
“呃,那我去拿绳子。”我前脚踏出冷冻室,费永天后脚就跟了过来,好像生怕我耍什么花样。
冷库大门边,确实有一卷尼龙绳,还是上次老祁拉我上来的时候用的那条。
把尼龙绳一头拴在冷冻室门把上,我磨磨蹭蹭走到穹顶露出的洞口前。
费永天忍不住催促道:“快点,下去!”
我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抓着尼龙绳往下降。
穹顶距地面大约十来米,等我双脚落地,费永天身影一晃,就到我了面前。
看到墓室中那具没有棺盖的石棺,费永天又是眉头一紧,视线随即转到地面一具身首分离的干尸上。
“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怎么知道!”其实那具身首分家的干尸,就是从石棺里跳出来的。
当初鬼金羊把我引下来,差不多是手把手地教我如何对付干尸。这具从石棺跳出来的干尸,也是鬼金羊教我用古剑斩断了他的脖子。
现在那柄古剑,就在我脚边。可我不敢乱动,只能暂时装傻充愣。
“看见那道石门了吗?张清溟的石棺就在里面。”
听到张清溟的名号,费永天露出一个奇怪的眼神,慢慢走到墓室后方的石门前,一脸疑惑地看着石门上的云纹。
“这门怎么打开?”
我一声不吭走到石门前,咬破舌尖朝门上喷了一口血沫。两扇石门悄无声息地缓缓开启。
石门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约看到石门内侧地面凹陷的云纹。
“你先进去!”
我拿出手机按亮电筒,朝石门晃了一圈,只见正前方摆着一具硕大的黑色棺柩。而张清溟那具石棺,并排摆放在黑棺旁边。
“那就是阿榨的棺椁?”
“应该是吧。”
费永天极为谨慎,环视内室一周后,还是不愿上前。依然伸出两手,朝着石棺虚抬。
可那石棺刚浮起几公分,便重重地落下。
“咦”费永天似觉奇怪,向前走了两步,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这次石棺平平上升一尺有余,朝费永天稳稳地飘了过来。
就在这时,我手上突然多出一柄剑把,不用低头查看也能想到,一定是鬼金羊将当初斩杀干尸那柄古剑送入了我手。
我刚把剑把握紧,漂浮在半空中的石棺骤然加速,狠狠地撞在费永天的魂体上,竟把这个虚浮的魂影撞到我面前,石棺也轰然坠地。
正当我举剑横劈的时候,脑中乍然响起鬼金羊的声音“斩”。
费永天慌乱中回头,我手中剑锋已扫到他耳畔,直接将头部魂影斜劈成两半。
可魂体毕竟是魂体,被剑锋劈成两半的头颅迅速合为一体。费永天怒目圆睁,伸出五指抓向我心口。
可惜指尖还未碰到我,他的魂体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震飞。我眼见一块黑色物体将要撞到胸前,急忙倒地翻滚闪避。
随着轰隆一阵巨响,硕大的黑岩板撞上石壁,随后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扭头看向那具黑色棺柩,一具身着软甲的干尸从棺中站起,披头散发面容枯槁,两只眼珠犹如暗淡无光的石珠,视线直逼刚直起身的费永天。
石门不知何时已关闭,软甲干尸抬脚跨出棺体,费永天惶恐不安贴着石壁,声音打着颤问道:“阿榨?”
干尸没有回答,脸朝着费永天,右手却向身后一抓,我掌中古剑立即出现在干尸手上。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