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漓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我快步走进卧室,从床底下的鞋盒里找出季靖彤的那个糖盒。
“你风风火火地找什么啊?”靳漓靠在门边,好奇地望向我手里的小铁盒。
“阿漓,爷爷是苗疆巫祖后裔,那你以前听爷爷提过移魂指吗?”
“移魂术早就失传了……”靳漓皱眉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移魂指?”
我让靳漓跟我去客厅,将糖盒打开,放到茶几上。
“这大概就是洪武年间那一任巫祖留下的移魂指!”
“不可能!”靳漓一把抄起小铁盒,将指骨拿到面前观看。“洪武年间到现在多少年了,你怎么可能找到巫祖的移魂指?”
“我没骗你,凯龙乡谷坪村有个葬洞,巫祖的灵柩已存放洞中六百多年。黔大的一名考古系教授,亲自到洞里鉴定过那些的棺木。”
“考古系的教授,怎么能确定,这指骨就是从巫祖的灵柩里拿出来的?”
我一时竟无法反驳,黔大的黄吉文教授,也只是判断出内洞中那两具棺木的大概年份。并不能确定,棺中遗骸就是洪武年间的巫祖。
但张老道的话,由不得我不信。既然他说这根指骨是移魂指,那肯定不会有错。只是我找不到证据,证实老道的话而已。
“你别管那是不是巫祖的灵柩,反正这根指骨,确实是从棺中遗骸的手骨上取下来的。”
“难道你亲眼看见了?”
“你非要跟我抬杠是吧?”
“好,就算这盒子里装的是移魂指,那又怎么样,莫非你会移魂术?”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看我,我也不会。”
“诶,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
靳漓放下糖盒,不解地问道:“你突然跑回来,找这截指骨做什么?”
“我想把指骨放回葬洞里去。”
“好啊!”靳漓马上来了兴趣,“不过要带我一起去,我也想见识一下,灵柩里的巫祖是什么样子。”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阿漓,你下午是不是要去医院拆绷带?”
“对啊,医生说,三天以后就可以拆掉绷带,你开车送我去吧!”
“我还有事要办,你自己打车过去。”
“哼!”靳漓不满地翻个白眼,倒是也逼我送她。“反正我不管,你要去葬洞,一定得带着我。”
“过两天再说吧!”我把铁盒收好,匆匆走出房门。
开车赶回校办工厂,刚好是正午时分。我进了冷库,在原来接引路出现的位置看了一下,确认周围的空气并无未重现扭曲之状,便走进了2号冷冻室。
在地面盘腿坐下,叫了几声“前辈”,鬼金羊依旧没有回应。
我拿出糖盒,开盖取出那截指骨,缓缓放到身前的地面。
在明洪武之前,贵州生苗遍境,金竹寨主埽闾便是生苗其中的一支。
虽然埽闾并非巫祖,但他协助阿里,给大鬼主阿榨修建陵墓,必然会请族中巫师设置陵墓禁制。
若我所持确是巫祖的移魂指,将其放在阿榨陵墓穹顶之上,黑眚或鬼金羊多少会有点共鸣感应才对。
可小黑静悄悄地缩在气海里,居然没有一点反应。
我正觉奇怪,脑海中突然传来鬼金羊的怒吼:“混蛋,你干什么?”
“前辈,怎么了?”
“快滚出去!”鬼金羊的声音气急败坏,隐约还有些惊恐之意。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