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名字我都没听过，但对辰州符早有耳闻。

辰州符也叫“灵符”、“神符”，是湘西地区的巫师首创，因此也称辰州符。

辰州符流传极广，海内外众多符咒书籍均以“辰州符”为名。

这种符非常复杂，150多道巫教样符，其中63道以人或人头为符，有58道以凶禽猛兽成符，有17道是以凶禽猛兽和人头组合成符。

还有一些符是用汉字和汉字重复组成，只有极少数是抽象性的线条符。

辰州符在道门符箓中，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符的主要作用是保护、镇守、驱逐或镇压邪灵恶鬼。巫师们通过秘术，使符可产生长期效力，咒法能经久不衰。

比如庙会赶集或新桥落成，凭借一张特定的符咒，能确保过往行人安全；生产场地贴符，妖魔鬼怪不敢作乱。贴在家门口上，便可辟邪保家宅平安。

褚紫阳和杨天玄都是湘西有名的术士，相传在嘉庆朝两人斗法。

杨天玄用开山劈水咒运输木材，江面数十捆木料整齐排列顺水而行，却不见有人操控。褚紫阳听说后玩心大起，就在家中施术将木材定在江面。

这一来就惹怒了杨天玄，他暗施咒法用火焚烧褚紫阳双目。虽然咒法被褚紫阳破解，但两人结了仇，多次相互暗算对方家人。

最后杨天玄约褚紫阳到江边密林斗法，以做个了断。

只听林中响起霹雳惊雷和树枝折断的声音，林外围观的人无不惊骇，不敢踏入林中半步。

许久之后，褚紫阳走出密林，杨天玄却仓皇飞奔回家。进门便跳进水缸，让妻子围柴煮沸缸里的水。

五天之后，水缸烧干，杨天玄从缸里爬出来，当夜一命呜呼。妻子给他换寿衣时，在他脊背上发现一枚大铁钉，而水缸里还有四枚大铁钉。

此钉名叫透骨夺魂钉，是褚紫阳压箱底的秘技。杨天玄死后，褚紫阳担心被其子孙报复，从此销声匿迹。

怎奈杨天玄的后代，未能学全他那一身术法。只能凭着几张赶尸符，做起赶尸匠赖以谋生。但在五十年代后，这门营生也日渐衰落。

费永天也是孤儿，从小被杨天玄的后人收养。学得杨家符咒的一些皮毛，在辰州混出一点名气后，开始遍访名师修习术法，终于练就一身本事。

辰州有三绝，符咒、赶尸和蛊毒。丁培在杨家学到一些制符施咒的手段，就被费永天带出来，教他如何控尸拘魂。

师兄弟二人凭此结交富商，暗地里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赚取金钱。后来依附汪炳添，才在林城安定下来。

但费永天有很多事都瞒着丁培，只在丁培有摆不平的事时，才会出面解决。

最近几年，丁培甚至很难见到费永天。就连费永天何时换了死人的眼睛，丁培都一无所知。

我见丁培停下来点烟，赶紧插嘴问道：“丁先生，你听说过乾元观吗？”

“茅山金坛乾元观谁不知道！”

“不，几十年前林城也有一座乾元观，观主叫张清溟。他的经历和费永天十分相似。张清溟原本是金坛乾元观弟子，后来被逐出师门，到林城自立门户。”

“我没听过这个人。”

“张清溟不仅擅长锁魂阵，对符咒也有很高的造诣。”

“你是说，张清溟可能跟我师兄有关系？”

“没错，你和费永天是哪年在林城安定下来的？”

“十三年前。”

“费永天有没有去过花熙大道上的一栋烂尾楼工地？”

丁培闻言脸色一变，显得有些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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