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邵家徽接到电话,就让邵家俊放人,那余秋阳也不会抽我一顿甩棍了。
靳漓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嘤嘤抽泣道:“对不起,都怪我……”
“这跟你没关系,邵家俊找人打你,就是为了引我去找他。”
老祁沉默不语,钟念沉声问道:“那就这么算了?”
“嗬,不算还能怎么样,余秋阳打我的时候,邵家俊并不在场。”
钟念看了老祁一眼,后者轻声说道:“你明天想办法查查余秋阳是什么人。”
“嗯。”
我指着另一张空床位问道:“还是没病人住进来?”
靳漓看了看老祁,“大哥去打了招呼,让把床位留着。”
“那行,我今晚就住在这了。大哥,你和钟念回去休息,我留在这陪阿漓就行了。”
老祁皱眉说道:“要不要请医生给你看看伤口?”
“一点皮外伤,没事的,不用看。”我把老祁和钟念送到门外,嘱咐老祁明早给我带一套干净衣服过来,两人就进了电梯。
关上病房门,我先去卫生间检查了一下左腿上的伤。表面上全是一条条青紫色的棍痕,有些地方还在渗血,但没有伤及骨头,伤势还不算严重。
靳漓见我走出卫生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别说是她,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跟女孩子共居一室。
“早点睡吧。”我关了顶灯,只留下墙上的夜灯,吃力地抬腿上了旁边的空病床。
“其实你不用留下来陪我的。”靳漓声若蚊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别说话了,快睡吧!”我躺到病床上,闭着眼开始考虑该如何回敬邵家俊和余秋阳,反正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突然病房里扫过一股阴风,我立即睁眼望向窗户。房间里开着空调,根本没有开窗,门也是我亲手关上的。
可一股黑沉的气流,竟从我眼前直冲向病房门。
靳漓睁圆了眼珠,不可置信地看向阴气消失的方向。“那是什么?”
“你也看到了?”
“嗯。”靳漓讶然说道:“有阴气刚从病房里出去。”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没发现病房里阴气。”
“我在这住了大半天,也没发现有阴气!”
“你躺着别动,我出去看看。”我咬着牙下了床,左腿还是痛得厉害,慢慢走到门边,刚才那股阴气已经不见了。
开门朝走廊看了一眼,只见一股阴气正飘向护士站那边。
我回头看向病床上的靳漓,心里暗道,这莫非是调虎离山。脑中还未决定是否跟出去看看,就听到护士站那边传来一声惊叫。
靳漓吃惊地问道:“怎么了?”
我转头一看,一个小护士正从护士站跑向医生值班室。
“你别出来,有事就大声叫我。”
说完我便快步走向护士站,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除了靳漓那间病房,另外只有两间病房透出灯光。
护士站里没人,小护士跑进不远处的医生值班室,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医生从值班室冲出来,神色紧张地看向走廊尽头的玻璃窗。
就在这时,走廊中隐约传出一个凄惨的哭声,那男医生脸色大变。瞥了我一眼,转身钻进值班室。
另一名护士从一间亮着灯的病房探出头,见我在护士站外面,赶紧跑了过来。
“人呢?”
我指了指医生值班室,“你同事进去了。”
这位护士皱了下眉,向走廊看了一眼,随后迟疑着问道:“你,你听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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