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脚又恢复了行动能力，后背上的痛感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多谢前辈相救！”

“哼，其实你不用谢我，就这么点蛊毒，根本就伤不了你。更何况，清除蛊毒的能量来自于你自身，我只不过是帮你穿针引线罢了。”

“前辈是说，我体内的幽冥煞气可以清除蛊毒？”

“废话，有至阴煞气护身，任何阴毒都无法伤你。只是你还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幽冥煞气。”

“求前辈教教我。”

“你体内的幽冥煞气，是先天打娘胎里带来的。这与常人后天修炼的阴煞之气不同。你这幽冥煞气本就精纯至阴，该如何运用，只能自行揣摩。”

“那前辈刚才……”

鬼金羊不耐烦地打断道：“任何蛊毒对你而言，不过是疥癣之疾。即便你放任不管，至阴煞气就能将毒性控制。若想清除蛊毒，只需将阴煞升华到极致便可。”

“将阴煞升华到极致？”

“没错，阳至极点便转化为阴，而阴至极点也会返阳。将至阴返为为至阳，便可焚尽阴毒。”

“问题是我该如何将阴煞升华到极致呢？”

“以念力为基础，引导幽冥煞气淬炼灵识。这其中没有任何窍门，也不需要修习功法，完全以精神力为主导。”

我听得一头雾水，说到底，鬼金羊也没能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修炼技巧。

“哼，你别不以为然！”虽然我没说话，鬼金羊却像看穿了我的大脑。“鬼魂你见得多了，可曾见到哪个鬼魂修念力是有师傅教的？”

我猛然想起，张老道也曾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但卫谦却当着我的面问过陈萱，是谁教她的“凝魂之术”。

“前辈，你知道‘凝魂之术’吗？”

“那是地府用以提升阴曹鬼差念力修为的基础术法，与淬炼灵识相比，这种术法有如萌童幼学，不值一提。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鬼金羊突然没了动静，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这位正神，默默走出冷冻室，看了一眼接引路入口扭曲变形的空气，灰心丧气地离开了冷库。

此时正值黎明，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候。

我走到校办工厂门口，天边闪现一线曙光，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大地已被阳光照亮。

鬼金羊的话不停在我耳边萦绕，黎明前的黑暗，不正是由阴转向阳吗？我隐隐体会到一点心得，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抓住。

想起老祁还在公寓等我消息，心里又是一阵为难。

慢慢想来，当初卫谦把接引路开在冷库里，似乎别有用意。

刚才若不鬼金羊出言阻止，恐怕我已经踏进了接引路。

难道卫谦早就算准了，鬼金羊不会让我随意涉足地府？

如果这真是卫谦有意为之，那他的城府也太深了。

开车回到公寓，老祁和靳漓都在客厅，前者站在窗边，后者靠在沙发上。

我打开门，窗边的老祁立即转身迎了过来。“找到卫谦了吗？”

“没有。”我内疚地摇摇头，“郎昆和卫谦都不愿见我。”

“那怎么办？”老祁愣了一下，突然瞪眼吼道：“那几个小鬼想干什么？”

“大哥，汤雅被关在鬼界堡的消息，是卫谦亲口告诉我的。我想，如果汤雅有什么事，卫谦肯定也不会瞒我。他不出现，反而说明，汤雅应该没事。”

靳漓疑惑的问道：“地府真的有鬼界堡？”

我棱了她一眼，让她别多话，随后继续说道：“大哥，你可能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老祁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心情十分混乱。“我明明听见汤雅求我救她……”

“大哥，汤雅真要出事的话，就该有小鬼来找我们，谈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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