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等你吗,毕竟楼里刚死了人。你不发话,我怎么敢随便进去。”
我笑了笑,示意钟念打开工地大门。
“钟哥,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啊?”
“罗莎,女性,三十六七岁,曾在移动公司上班,大概两个多月前死亡。”
“没问题,我在移动公司有熟人,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钟念掏出手机,朝工地里面指了一下说道:“不用我陪你进去了吧?”
“不用,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
工地建了一圈围墙,将大楼包围在内。围墙与大楼之间,留有五米左右的空间。
我沿着围墙绕大楼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墙体既没有缺口,墙头上也不见有任何奇怪的物品。
一般来说,魂体可以轻易穿透墙面。我不清楚,当初张清溟在道观周围下的禁制,具体在什么位置,只好走出工地,继续查看外墙。
钟念本来坐在车上,看见我出来,立马下车对我说道:“林顺,你说的人我打听到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赶紧让钟念跟我说说罗莎的情况。
其实此人的身份不难查,她那身职业装,一眼就能确定是移动公司的职员。
不过罗莎只是合同工,在南区移动营业厅已经工作了八年。她丈夫叫周平,是桥梁厂的技术工。
三年前,周平在工地发生意外,下半身瘫痪,就只能待在家里,无法继续工作。好在他是工伤,厂里按月发放补助,一家三口的日子勉强过得去。
但不知怎么回事,两个多月前的一天傍晚,罗莎突然在海虹宾馆跳了楼。
当时同事们猜测,罗莎可能是不堪生活压力,才选择了轻生。
但两天后,罗莎的部门主管服安眠药自杀身亡。大家才知道,原来海虹宾馆,是那位部门主管家里的生意,很快就有人把罗莎和部门主管的死联系起来。
部门主管离异多年,罗莎的丈夫瘫痪在床。所以二人有染,似乎就顺理成章了。但他们因何而死,却没人能说清楚。
钟念介绍完罗莎的情况,不解地问道:“林顺,难道胡大爷的死,跟罗莎有关?”
“你还是别问了,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又是这套,行,那我就不问了。不过这栋楼,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现在应该没问题了,你等我再看看。”
工地后方挨着一块荒地,看样子以前应该是菜地,但已经荒废多年。
菜地东南位紧靠围墙的地方,有一块干草焚烧后的灰烬。旁边的土地,还有一些褐色的印迹。
距荒地不远处,有一排瓦房,门口站着几个人,正朝工地这边看。
我穿过荒地,走到瓦房前,那几个民工模样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想散开。
“师傅,请问一下,前两天你们是不是在工地围墙旁边,杀了一条狗啊?”
“没,没有。”有个年纪大点的民工答了一句,就钻进身后的瓦房。另外几个人也进了别的房门。
民工师傅没说实话,但我已经猜到答案。
经过稻草烧炙的肉皮又香又脆,这几位师傅前两天肯定是美美地吃了一顿稻草狗肉。
并且还是一条黑狗,狗血渗进地面,让张清溟布下的禁制出现一个缺口。
而罗莎偏巧从这个缺口,误入工地。
回想罗莎与小朗的对话,就能推断出,罗莎跳楼那天傍晚,小朗可能跟踪她去了宾馆,兴许还撞破了罗莎和部门主管的幽会。
当时小朗应该对罗莎说了些难听的话,所以当妈的没脸见儿子。
但罗莎死后,小朗后悔了,在爸爸面前保全了妈妈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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