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插进我的脊椎,中枢神经传出剧烈的痛感。
同时黑眚也被惊醒,毫不迟疑窜出气海,在我面前现出一道灰蒙蒙地影子。快速绕到我背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嗷叫。
我眼睛发花,两腿一软便瘫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叫我,强撑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车上,老祁扶着我的肩膀,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老弟,你怎么晕倒了?”
我马上想起晕倒前的情景,急忙挺腰试了试脊椎,先前那种剧烈的痛感已经荡然无存。当下赶紧撩开后背的衣服,让老祁看看我背上是否有伤。
“你受伤了?”老祁惊声叫道:“是谁干的?”
我反手摸向后背,并没有摸到湿黏的血液,不由奇道:“没出血吗?”
“没有,但你脊椎正中有个乌黑的印子,像是被钝器砸了一下。”
“那印子有多大?”
“呃,跟普通的矿泉水瓶盖差不多大小。”
我转睛看向车窗外,“那个摩托车骑手怎么样了?”
“一只脚断了,120已经拉走了,他这辈子恐怕都骑不了车了。”
“我晕了多久?”
“大概几分钟,老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代驾司机在驾驶座扭头看着我,当着外人不便细说,便让司机马上开车。
老祁也懂事,不再当着司机的面追问。直到回了龙华小区,代驾司机下车离开。老祁才重新问起,刚才在马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我也说不清,那女鬼为何突然袭击我。在我晕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更是一无所知。
“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老祁关心地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不到疼,先回家休息一下再说。”
“你明天还能去训练吗?要不跟学校商量一下,这次的运动会,你就别参加了。”
要是不参加运动会,副班长非得骂死我。好在现在身体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我只想快点上楼,看能不能从黑眚那问出点什么。
进了电梯,老祁又问那女鬼为什么要害人。
我不由苦笑,先前我就是问了女鬼这么一句话,才被她打伤晕倒。
“大哥,你知道那个骑手,被送去哪家医院了吗?”
“救护车是省二医的,你想去看他?”
“嗯。”
回到家,我直接进了房间,脱下衣服用镜子照着后背。
就在我脊椎正中,对应胸骨起点的位置,有一个硬币大小的乌黑印迹。虽然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在我被击中时,那种强烈的痛苦真让人受不了。
老祁本来还想跟我说说话,被我劝回了自己卧室。
上床盘膝进入冥想,我惊讶地发现,气海内竟找不到黑眚的气息。
这道邪魂,不可能不辞而别。我记得当时黑眚的影子绕到我身后,如果它看到红裙女鬼,必然少不了一番撕咬。
难道说,黑眚不是红裙女鬼的对手,被对方灭掉了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黑眚如此强悍,怎么会死在一个女鬼手上。
一丝凉风吹进房里,我正想睁眼,肩头毫无征兆地被一只手掌按住。
“道长!”这熟悉的气息,不是张老道还能是谁。
“你先别动。”张老道的手掌从我肩头缓缓滑落,将我后背轻抚一边,才慢慢开口问道:“那只黑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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