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裕诚没吭声,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用说,季靖彤的老师大概就是这位黄吉文教授。
“季哥,靖彤没请假就走了,打电话也不接,她到底怎么了?”
季裕诚看了我一眼,沉声问道:“需要进洞吗?”
我默默点头,韦站长一听要进洞,顿时有些紧张。
“季哥,你们要进阴滩洞?”
“韦站长,我也不瞒你,靖彤可能中邪了。昨天她去过阴滩洞,然后就坐车回林城了。到家之后,整个人呆呆傻傻,一见到阳光就惊叫,阴滩洞肯定有问题。”
“可……”韦站长为难地皱着眉头。
季裕诚恳求道:“韦站长,你不用跟我们进去,只要把我们带到洞口就行。”
“可县文管所打过招呼,不准任何人进洞啊!”
季裕诚搂住韦站长的肩,向他耳语几句,这胖子才勉强同意给我们带路。
乡里到谷坪村也就五六公里,不过路况不好,刚到村口,我们就下了车。
韦站长领着我和季裕诚踏上一条山间小道,走了半个小时,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前停下脚步。
这块巨石有三层楼那么高,下方是比人还高的灌木丛。通过地面被踩踏过的杂草,隐约可见灌木丛后有条石缝。
扒拉开灌木丛,就在石缝的下方,出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皮门。
门上挂着一把明锁,轻轻一扭锁就开了。门后的甬道充斥着难闻的潮气,季裕诚和韦站长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
“季叔叔,我进去就行了,你和韦站长在外面等我。”
“小林……”季裕诚不放心,表情纠结地看向黑乎乎的甬道。
我晃了晃手里的电筒,笑着说道:“没事,靖彤都能安全出来,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靖彤……”季裕诚把后半截话憋住,眼神异常矛盾。
“放心把,季叔叔,万一有事我就大声呼救。”
季裕诚迟疑地点了点头,“有危险马上出来!”
“知道了。”我开亮电筒,立即钻进甬道。
五十米的甬道说长不长,但脚底下都是碎石,头顶上又怪石嶙峋,根本走不快。
好像容易走完那截甬道,听到洞内有泉水流动的声音。顺着电筒的光柱看过去,韦站长提到的那座石桥竟从中间断开。
要想过桥,就得跳过近两米宽的断口。
洞壁早年间被烟熏成黑色,手电的光线好像被四周的黑暗吸附,完全看不清石桥另一头是什么情况。
我犹豫片刻,心想季靖彤都能过去,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即站到断口边纵身一跳,双脚堪堪落在另一边桥面上。
下了桥,洞内果然逐渐开阔,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厅。入眼到处都是被焚烧成焦黑色的灌木,丝丝缕缕地黑气,在洞厅内四处飘荡。
这里面阴气极重,可我视线中没有任何阴魂。四周散乱的棺木中,露出各种焦黑的残骨。
有骷髅,有胸骨,也有盆骨和臂骨、腿骨。
顺着地面的脚印,走到一块石壁的侧面,一个透明的影子突然从我眼前一晃,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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