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长得很漂亮,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皮肤光滑细腻。可是眼神空洞,嘴唇发白。脸上沾着水滴,额前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不用问,莫里斯刚才肯定又给人家洒圣水了。
“神父,这是什么情况?”
“这孩子被恶魔附身了……”莫里斯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恶魔二字一出口,床上的姑娘立即剧烈扭动着身子,好像想挣脱捆绑她的带子爬起来。
同时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空洞的眼神也变得充满戾气。
我不解地问道:“神父,如果放开她会怎么样?”
“林,千万不要,如果放开她,她就要掐人。”莫里斯抬手掐着自己喉咙,“早上她差点把弟弟掐死。”
“她还有个弟弟?”从客厅上来,我还没见到这家有小男孩。
“小朋友喉骨受了点轻伤,已经送去医院了。”莫里斯搓着手,向我示意床上的姑娘,“林,你现在能看到什么吗?”
这姑娘除了脸上有一团黑气,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那团黑气也不太像阴气,就连整个卧室里,几乎也没什么阴气。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开着墙角的落地灯。
我不禁好奇问道:“神父,窗帘不能拉开吗?”
“不能开,这孩子害怕阳光,一拉开窗帘就会尖叫。必须用圣水,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昨晚回来,家里人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卧室,不愿下楼。吃完饭的时候,敲了半天门她也不开。”
“你昨晚就来了?”
“不,我今早才过来的。”
听神父介绍,女孩名叫季靖彤,在黔州大学念高三,开学后就去了黔州南部的凯龙乡实习。
不知道怎么回事,季靖彤昨晚突然回来。进门也不跟家里人打招呼,直接上楼去了卧室。
她父亲季裕诚在某国企担任二把手,昨晚有应酬,回到家就在书房里睡了。
半夜一家子被季靖彤的尖叫声吵醒,她弟弟季靖霖住在隔壁,第一个跑去敲门。谁知门没关,一推就开了。
季靖彤披头散发站在窗边,惊恐地看着窗外。
弟弟一边叫着姐姐,一边走到季靖彤身后,冷不防姐姐猛地转身,抬手就掐住了弟弟的喉咙。
当时季靖彤的母亲刚好走进卧室,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想拉开季靖彤的手。
没想到季靖彤的手像铁钳一样,即便季裕诚赶过来帮忙,两口子也没能把女儿的手拉开。
后来还是三姐去把耳背的季老爷子叫起来。老人家见到这种情况,想都没想就咬破了食指,将指尖的血抹在孙女额头上。
这招很管用,季靖彤惊叫一声就松开了手,身体瘫软在地,但眼睛却一直空洞无神地望着众人。
季靖霖喉头发紫,靠在窗边不停抽搐。季裕诚立即将儿子送去医院,检查后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便把儿子留在医院。
季靖彤的母亲认识莫里斯,天一亮就打电话把神父请了过来。
当时季靖彤还没有被捆到床上,但阳光照进屋里,她就开始发狂,逮着谁就掐谁的喉咙。
莫里斯没办法,才请三姐找来几条带子,把季靖彤绑在床上。念了几十遍圣经,也没改善季靖彤这种呆傻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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